很快,車子抵達第一個目的地——容景公館。
沈浪從後視鏡里看棠意禮,“今晚,我先把車開走,明早給你送回來吧。”
幸好車子裡光線差,棠意禮感覺臉都要燒紅了,根本不敢對視沈浪。
她潦草地回答:“嗯,你看著辦吧,我不著急用車。”
棠意禮扭身,想要下車,哪知道她剛掙扎了兩下,荀朗就掐住了她的動作。
“別亂動。”這個男人也沒比她好到哪去,聲音都是啞的。
棠意禮停下動作,驀然察覺,腿邊怪獸好像徹底醒了,甚至連頭部形狀,她的皮膚都能勾勒出來。
棠意禮深深吸氣,嚇得一動不敢再動。
可前面的沈浪,還在等她下車,顯然磨蹭太久,也容易叫人懷疑,棠意禮心急,不得不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對上荀朗的視線,他的眸子竟然變成了純黑色,染著欲澤。
“我得下車了。”她說。
荀朗注視著她,良久,才說:“我抱你下去。”
推開車門,荀朗雙手一提,棠意禮感覺腳下一空,直接空降地面。
荀朗沒下車,側著身,棠意禮還是看見了他的尷尬所在。
她清清喉嚨,“那個,你們慢點開。我上去了。”
荀朗:“嗯。”
沈浪:“關車門,走啦!”
車子再次上路,荀朗低頭,發現自己腳下多了個紙團,他彎身撿起來,展開去看,是剛剛在警局寫過的表格。
字跡雋秀,應該是棠意禮剛才掉的,荀朗沒放心上,以為是普通垃圾,剛要揉了準備下車扔,目光卻落下最後簽字處——
俞日?
……
棠意禮走回家門,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棠意禮一直以藝術人士自居,平時沒少看一些前衛的東西,尤其是十八歲之後,她的前衛就更沒下限了。
棠意禮對男女的事情,絕對是理論級學者。
但,即便是見多識廣,棠意禮對於荀朗的個人情況,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她忍不住拿手在腿邊比劃,讓腿來回憶尺寸。
“這麼大?”
“嘶,好像不對。”
反覆比量了一會,怎麼都覺得差點意思,她一轉頭,看見床頭柜上的礦泉水瓶,一愣。
然後她紅著臉,像做賊一樣,把它拿過來,放在腿邊那塊肌膚上,閉上眼,回憶剛剛的觸感,以及直徑。
良久,棠意禮發出喟嘆:“唉,想不到,他是個牲口。”
轉過頭,棠意禮又開始難過起來,水瓶一扔,duang的一聲,正中門板,似鼓點,引一首好好的情歌,荒腔走板。
棠意禮暴躁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