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眼神,一次腰肢的擺動,就斷送了他這麼多年練就的冷靜與自製。
荀朗猛得關掉花灑,圍上浴巾,簡單遮蓋,緩了又緩,才覺得自己好像平復了那種急切又洶湧的渴望。
荀朗從衣櫃裡取出手機,還是給棠意禮打了個電話。
“荀朗。”
荀朗:“我明天出發,去津市。”
“嗯。”
他交待完了,棠意禮也知道了,這通電話的目的,已經達到,可兩人意外的沉默,誰也不說話,誰也不掛斷。
任憑時間安靜流逝,荀朗聽著棠意禮沉默的呼吸,剛剛壓下的情緒,突然又漫了上來,一直淹沒他的心。
荀朗終於按捺不住,問她。
“你在哪?”
……
地點還是上次的製版教室。
棠意禮原本在車裡,給荀朗編輯信息,準備把分手始末的心路歷程都寫出來,她儘量斟酌用詞,保持冷靜克制,終於寫完,準備發送時候,發現自己寫了將近三千字。
三千字啊,不管內容是什麼,這個體量的文字,已經儘是卑微了。
棠意禮一氣之下,把它全刪了。
最後,自己晃悠到製版教室,接到了荀朗電話。
他要去津市了,走之前打了個電話,算是禮貌告知吧,棠意禮實在搞不懂荀朗還要來找她的意義。
兩人在電話里都沒話說,見了面,不是更尷尬麼。
棠意禮心裡嘆氣,可還是拿了本圖鑑,坐在窗邊,邊看邊等。
沒多久,荀朗風塵僕僕的過來,身上只穿了件黑色衛衣。
“你不冷嗎?”棠意禮看著荀朗。
外面已經開春,溫度並不低,再加上常年泡在冷水裡,荀朗一直穿得很少,他其實一點都不冷。
可臨走前,荀朗不想再和棠意禮發生丁點衝突,哪怕僅僅是言語上的不合,他也不願意。
荀朗順著棠意禮,說,有點冷。
棠意禮放下書,想了一下,拿了條軟尺,走到荀朗面前,叫他抬起胳膊。
荀朗照做。
棠意禮用尺子量了量荀朗的臂長和肩寬,最後她繞到他身前,微微前傾,雙臂圈住他的腰,把軟尺從左手遞到右手。
就好像她在抱他一樣,在這姿勢持續的那幾秒里,荀朗覺得心口一陣鈍痛。
他抬臂,需要極力控制,才能不讓自己落下手臂,去回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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