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這三個人是認識的。
按理,如果是老朋友,封閉集訓這麼久,早就該過來打個招呼的,可等到今天,都跳一個池子裡,避無可避了,才過來說兩句不咸不淡的話。
他們倒底是什麼關係呢?
競技體育這個圈子,雖然人和人都是對手,但大家各憑本事,並不容易結下恩怨,所以搞得魏然有點好奇。
可看雷教練不高興的樣子,魏然也不好直接問,他準備晚上單獨問荀朗,可訓練中途上廁所的時候,叫魏然聽見到了一些端倪。
隔間外,幾個游仰泳的,抽著煙,也在討論這次世紀會晤。
A說:“……原來展易宣以前跟雷教練一起練的啊……”
B說:“後來雷教練腿瘸了,展易宣就換了教練,再後來他就進了國家隊。”
C說:“這麼說,如果雷教練腿沒瘸,早就帶著展易宣征戰國際賽場了……“
A接上:“所以你知道了吧,雷教練憋著口氣呢,他這次帶荀朗,就等著荀朗拿牌,打展易宣的臉呢,當初你看我不上,如今叫你高攀不起。”
三個人嘻嘻哈哈一通笑,其中又有人補充。
“聽說當年,展易宣換了教練後,雷朋深還上門找過他,苦苦哀求展易宣別換掉自己,嘖嘖,現在大家又站同一賽場,多尷尬啊。”
體育圈的辛秘,並不比娛樂圈少。
大家又是一通唏噓,還要發表感慨,突然戛然而止。
隨著衛生間的門,吱嘎一聲打開,剛剛還高談闊論的三個人,齊齊叫了一聲,“荀師兄。”
這裡的“師兄”,明顯是按成績見高下,敬畏之心使然。
荀朗溫漠地點點頭。
那三人見個縫,溜掉了,只留空氣里一陣辛辣嗆人的煙味。
魏然推開隔間門,走出來,荀朗正在水龍頭下洗手,聽見聲響,他抬頭,從鏡中掃了一眼魏然,繼續低頭認真洗手。
魏然站在荀朗旁邊,側身靠著洗手台,“我發現,這次的亞運會,你壓力山大。”
荀朗洗完手,抽了一張紙,慢條斯理地擦乾,笑對魏然。
“我也發現,你不像運動員。”
“那我像什麼?”
“記者。”
運動場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來比賽的,一種是來聽故事的。
魏然越來越像後者。
荀朗站在衛生間門口,開門等著魏然,魏然咂了咂嘴,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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