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穿制服的民警,正在研究酒吧改裝過的大門,一看見沈浪,神情立馬嚴肅。
其中一個人問:“你是老闆?”
沈浪:“……”
……
亞運會在日本名古屋舉辦,那裡的氣候有點像國內的杭州、寧波這種城市,全年濕潤、溫度略高,四月又正直雨季,與北方的乾燥,截然不同。
開賽在即,為了適應氣候,游泳隊會提前過去,機票訂了明天的,荀朗隨隊,一起出發。
所以,沈浪晚上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荀朗已經睡了。
宿舍里的靜謐,與電話里沈浪的大嗓門、嘈雜的舞曲背景,像兩個世界的奇異聯通。
整個宿舍,就聽沈浪的聲音——
“我必須得跟你匯報一個情況!大師兄,你在聽嗎!”
“嗯。”
荀朗躺著,把電話遠了一點,小臂搭在額頭上,有點無奈。
“剛才,警察來找我,說春節的時候,這條街好幾家店,都被小偷光顧了,現在賊抓到了,問我有沒有損失,你猜怎麼著?!”
荀朗:“你損失多少。”
“不是!我沒有損失!”
荀朗:“那恭喜你。”
沈浪有點著急,可越著急越說不到點兒上。
“我是說,警察找我還想讓我提供一下監控,好方便給小偷定罪,所以我就去查監控,除夕晚上,八點十四分的時候,棠意禮竟然來過酒吧!”
荀朗一下就醒了。
準確的說,像被一盆涼水給潑醒的。
他坐起身,仔細回憶了一下時間,除夕那天,他是七點多去找的沈浪,快十二點才走,當時街頭的大屏幕正在新年倒計時。
這麼明顯的記憶點,任何人都不會記混。
而監控,又是那麼準確的記下了棠意禮的身影——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來,可能是前門鎖了,她從後門進的,前後就停留了十分鐘,她就走了……大師兄……”
“你說她會不會聽見什麼了。”
荀朗從來不會懷抱僥倖心理——棠意禮一定是聽到了,而且她聽到的還應該是她最在意的,不然為什麼,她當時沒現身,事後,甚至連提都沒提過。
棠意禮究竟聽到了什麼呢。
荀朗忽然想起去警局撈人的那天晚上,棠意禮下車後,落下的那個紙團,最後的落款寫著俞日,當時他沒想明白,現在卻隱隱有了答案。
棠意禮原本想寫的,應該是“俞晴”兩個字。
可能是走神,寫到一半,發現搞錯了,所以才把紙揉掉了。
這麼說來,棠意禮長久以來的不快樂,應該是把俞晴,當成了情敵,也當成了自己的男友的理想型,反覆在自我糾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