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禮:“你快接電話吧。”
她不這麼說,還能怎麼說,說打電話這人誰啊,給老娘拖出去斬了。
荀朗摟著棠意禮的腰,半抱著她,就這麼接了電話。
“你人呢?”是魏然,“聽領隊說你先回酒店了,沒事吧?”
荀朗:“沒事,就是現場人多,嫌吵,我先回來了。”
魏然:“嗯,你走的時候,怎麼沒和雷老頭說,他聽領隊說,嚇一跳,還以為你受傷了。所以叫我打電話找你。”
魏然又調侃道:“這次出征,老頭子就指著你,力壓展易宣,一雪前恥,你可不能有事。”
荀朗:“嗯,我掛了。”
“掛了吧。”魏然一定是故意的,他說:“哦,對,十分鐘後,酒店十六層開臨時總結會,愛來不來。”
荀朗把電話掛上,對魏然這種白切黑的個性,早已適應。
棠意禮剛剛培養起來的情緒,被毀得一乾二淨。
她咬牙切齒想罵魏然,卻讓荀朗圈著,低眉順眼地哄著,一時不好發作。
荀朗:“我要回去了。”
“哦。”
“今晚你先住在這,明天還是住回大丸酒店,如果覺得搬起來麻煩,就等我比賽結束了,過來幫你。”
棠意禮還想重申一下自己的想法,但荀朗的原則,就像混凝土澆築的一樣。
牢不可破。
“你也看見了,隊裡管得嚴,我連臨時走開,都要請假,如果不住在同一個酒店,那我們見面的機會,肯定會大大減少,甚至,我連陪你吃頓飯,都做不到。”
棠意禮:“沒關係,我可以自己——”
“我不可以。”
荀朗看著她,擁著她的動作,輕柔讓人依戀,與之相反的強硬態度,竟然有種讓人眩暈的性感之美。
棠意禮有點醉,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答應的。
荀朗趕時間,蜻蜓點水似的,在棠意禮額頭,印了一個吻,明顯地意猶未盡。
臨走前,他千叮萬囑,要她把門鎖好,有事要及時給他點電話,如果他接不到,打雷朋深的電話也行。
棠意禮口頭答應,哪敢真的驚動雷朋深。
等荀朗走了,棠意禮像吃了二斤蜂蜜的人,瘋狂找水喝,大口喝光一整瓶的水,她還是不可抑止地發甜。
“天!我是盲盒?!嘎嘎,盲盒,比理想型有趣多了!”
棠意禮一頭扎進宣軟的大床,恨不得游個五十米來回,外加一個觸壁返身。
這是贏過假想情敵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