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棠豐,意料之外,給對手助攻,“阿梨,你這次去日本……跟誰一起去的?”
棠意禮估計棠豐是聽了枕邊風,心裡的火一下就拱了上來。
她直接說:“我和我男朋友,怎麼了?”
果然,棠豐下一秒皺眉。
陳晟緊接著問,你們玩得怎麼樣。
棠意禮見躲不過去了,只好說:“他是運動員,過去比賽的,我陪著他,談不上玩,都是我一個人到處逛。”
“那他成績怎麼樣?”陳晟一步跟上一步。
棠意禮覺得對方過份熱情,疑惑看著陳晟,就見他笑著解釋。
“別看我年過四十,但我是體育愛好者,不止跑過馬拉松,還游過冬泳,各個泳姿都會,我的蝶泳,在蘇省,還游進過業餘組前三名呢。”
真是遍地游泳好手啊。
棠意禮心裡感慨一番,對陳晟的戒備突然就放鬆了。
她問陳晟:“您真的會游蝶泳啊,那個泳姿可是最難的。”
“當然了,我這個是跟專業教練學過的。”
說來說去,陳晟也算是雷朋深半個學生。
當年雷朋深腿壞了,荀朗執意還要跟他練,陳晟為了緩和紀家父子關係,就親自跟著去陪練,一來二去,旁聽完,竟然就會了。
而且,還是最難的泳姿。
所以,陳晟對於雷朋深的教學能力,十分敬佩,也為他和荀朗說了不少好話。
棠意禮對陳晟由戒備,轉為好感,還問他:“游蝶泳的話,手臂受傷,不服用止疼藥的話,疼痛感是不是真的不礙事啊。”
紀南昀抬眸,終於表現出了一絲的動容。
趙美倫不自覺地拎起呼吸,才明白,紀南昀請棠家吃飯,原來是為了從棠意禮這,套荀朗的傷情。
棠家父女,竟然沒人察覺。
她心口發緊,夾了一口米飯,在口中慢慢咀嚼,聽陳晟接道。
“蝶泳的主要發力點,確實不在手臂,但痛感會不會影響成績,也要看手臂受了多重的傷。”
陳晟輕輕地問:“你男朋友傷的嚴重嗎?”
棠意禮一頓,毫無痕跡地微笑著,說:“我男朋友是踢足球的。”
“踢足球,怎麼會傷到手呢,是吧。”
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陳晟本以為,魚兒馬上咬鉤了,哪想到,這小妮子這麼狡猾,吃了半天魚食,最後還給跑了!
真是縱橫商場半輩子,讓個小姑娘給涮一把。
他去看紀南昀,那位不苟言笑、人人望而生畏的大佬,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