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不算熱的天氣,棠意禮小裙子,慢悠悠地上了車,一股甜甜的香水味,立刻裹住荀朗的肺。
呼進去的空氣,都是甜的,發嗆。
“Sorry,香水噴多了。”棠意禮扣上安全帶,神情有點委頓。
荀朗垂眸,仔細看過棠意禮的臉,再次服氣。
“都這樣了,你還化妝?”
等的這半小時,原來時間都花這了。
棠意禮抱臂遮在小腹處,“有什麼教誨,請去我墳頭說,現在讓我安靜地死,好嗎?”
看來她是真的難受。
荀朗也不多說了,啟動車子,直奔校醫院。
周六有值班醫生,就零星幾個看診的人,空蕩蕩的醫院樓道里,消毒水的氣味,聞起來潮濕而濃烈。
荀朗拿著棠意禮的證件,去給她掛了個號,手裡拿著單據,回到診室門口時,看見棠意禮倚牆站著。
診室門口的鐵椅子,有那麼多空位置,她卻不坐。
荀朗看了一眼,立刻明白,這是肚子疼、椅子涼、裙子短,三件事共同作用的結果。
棠意禮寧可站著,也不坐。
荀朗坐下來,拍拍大腿,給棠意禮使了個眼色。
棠意禮先是一頓,然後往荀朗身後掃了一眼。
排在她前面等候的,還有兩個女生,她們也是來看婦科,但現在,比起看病,她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荀朗身上。
這是在A大校園,認識荀朗的人不在少數。
就在人家直勾勾的注視下,就這麼坐了人家的男神,棠意禮有點不好意思。
她用極小的幅度,跟荀朗搖了搖頭,用口型說,不,旁邊有人。
荀朗不贊成地揚眉,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腿。
“過來。”
這次,荀朗是出聲的。
“過來”,就兩個字,竟像從皚皚峰頂落下的雪,帶著預兆,飄然落在棠意禮的肩上。
電視上的探險節目曾經說過,這是雪崩的前兆,再不跑,下一秒就是滔天雪浪,斃人性命。
好吧。
荀朗的威脅,起效了。
棠意禮臉紅心跳走過去,乖巧地坐下去,堅實的大腿,還是硬邦邦的硌人。
這不是棠意禮第一次坐,但絕對是最溫順的一次,她正襟危坐,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就像認真聽講的小學生,一動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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