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溫婉地迎出去,叫了聲棠先生,走過去,接了西服外套和公文包。
“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
棠豐扯開領帶,鬆了一口氣:“今天是周日,本來就是去開個會的事,開完了,就回來了。”
趙美倫掛好衣服,折回來,不動聲色地問:“今天董事會順利嗎?”
“阿梨遭到股東們的反對,進董事會的事,擱置了。”
“可惜你計劃了那麼久,竟然擱置了。”趙美倫露出遺憾地神色,“阿梨很失望吧。”
棠豐看了一眼趙美倫,頓了一下,才說:“阿梨的個性,你了解的,不讓她如意,勢必要大鬧一場。”
趙美倫衝口而出:“阿梨在董事們面前發脾氣了?”
棠豐沒回答,只是收回視線,淡淡地說:“阿梨不如你。”
這話的意思,透著無奈和傷心。
趙美倫還想繼續追問,月姐不湊巧地出來,請先生和太太吃晚飯。
棠豐拍拍趙美倫的頭,溫和道:“先吃飯吧。”
……
棠意禮從豐唐集團打車回的宿舍。
她沒叫荀朗來接,但路上給荀朗打了個電話,大致描述了一下董事會上的明槍暗箭,最後感嘆:“空降斷腿啊!”
荀朗止不住地笑。
棠意禮總是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戳中別人的笑點,而她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
又聰明又傻,還欠兒欠兒的。
不得不說,荀朗特別吃棠意禮這個勁兒。
頓時,荀朗連語氣都變柔了,問她:“是不是氣得連晚飯都沒吃?”
“嗯……你要陪我吃嗎?”
荀朗這會確實在宿舍,還沒吃晚飯,但他晚上有安排。
“雷教練晉升了,我們幾個準備幫他慶祝一下,晚上去夜魅,你過來嗎?”
“不了!”
棠意禮果斷拒絕。
她對雷朋深有嚴重的心理陰影,那種感覺有點像偷了人家的東西,從那以後每每見到失主,心裡都覺得虧欠,一個道理。
“你們好好玩,祝雷教練升職愉快哈!”
棠意禮潦草地掛掉電話。
很快,計程車抵達女生宿舍樓下,棠意禮甩著小挎包,快步上樓。
推開門,看見傅溪已經回來了,懶洋洋躺床上,也不理人。
棠意禮掛好包,換了鞋,卸妝洗漱。
天氣逐漸變熱,白日變長,外面傍晚晚霞紅得一批,屋裡兩個妙齡的姑娘,卻了無生趣,做躺屍狀。
過了好半天,棠意禮先耐不住,問傅溪:“你今天怎麼了,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