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朗沒回復。
他在訓練時,不帶手機,棠意禮習以為常。
等手續辦好,在迎賓小姐夾道送別中,她駕車駛出4S店,當冤大頭的心情,轉眼散去。
夏日陽光清透,建築林立。
棠意禮行駛在暢通的公路上,就像剛吃過冰淇淋的小孩子,不自覺哼出首不知名的歌。
一切都很順利。
快到午飯時間,棠意禮在A的體育館剛停好車,就看見游泳隊的人,陸陸續續走出來。
祁東和趙佳騰走在最前面,路過車頭,沒在意地過去了。
很快,走過來的是魏然。
棠意禮最討厭他,根本沒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想放任他過去,哪知道程准跑過來。
棠意禮剛把車窗降下一條縫,想叫住程准,問問荀朗在哪,就見程准上來就揪住了魏然的衣領。
棠意禮嚇一跳。
程准也有氣得漲紅臉的時候。
“你什麼意思,不過就是贏了大師兄兩回,竟然敢說那種話?!”
魏然面無表情,一把推開程准:“我說錯了麼,這個賽季,他都什麼成績了,有資格參加世錦賽嗎?”
兩人像兩頭蠻牛,火藥味一下槓了起來。
“那是因為大師兄有傷,你贏他——”
“就是因為他有傷,老子也沒覺得贏他有多光彩……”
程准拐著肘子又要上,魏然只是長得書生氣,動起手來,也不是白給的,上去就鎖程準的脖子。
眼看一場打鬥不可避免,棠意禮揪心地坐在駕駛室里,正不知所措,後面又有隊友沖了上來,都是長手長腳的大體格,很輕易地就把魏然和程准給拉開了。
有人嚷著:“都是同門,拳頭不向外,改向自己人啦?!”
程准和魏然互瞪一眼,一個向左,一個向右,氣呼呼地走了。
剩下的人,很快鬧哄哄地散了。
棠意禮瞪著眼睛,撫著心口,感覺心都在撲通撲通在跳。
剛才程准和魏然說了什麼?
她隱約聽見,好像提到了荀朗的傷,影響了成績……
棠意禮有點憂心,剛才的明朗心情,突然飄來一絲烏雲。
她在發呆中,沒注意荀朗已經走了出來。
荀朗剛聽說了,魏然和程准為了自己,差點打起來,匆忙出來一看,他們不見了,空地上平白停了輛眼生的車。
走近了,發現是棠意禮。
荀朗自然也想到發生了什麼,屈指敲敲駕駛室的玻璃。
棠意禮把玻璃徹底落下來,小臂交疊,撐在車窗,仰臉看著荀朗。
“你的肩傷,是不是又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