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朗訓練結束的時間。
手機放在桌上,光潔的屏幕,亮起幽然的光,棠意禮手托下巴,懸著手指,劃拉來、劃拉去,已經猶豫了好半天。
心一狠,手一抖,她還是把信息發了出去。
【嗨,最近怎麼樣,在那邊訓練忙嗎?】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是棠意禮措辭措一天的大作。
從昨天見過程准,一直到現在,她為了發出這一句問候,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氣。
是,她是渣,分手了,還不肯放過他。
可棠意禮還是忍不住的委屈——荀朗又何嘗放過她了——明明分手了,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他還愛她,就唯獨不肯再見她呢。
那件白T她已經收到了柜子里。
真主說了,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棠意禮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至少,她說遊戲沒結束,誰都不能離場,去了美國,也不行。
棠意禮滿懷鬥志。
一直等到整個下午的課,全部上完,荀朗也沒有回覆。
北市的天逐漸變短,夜幕粉藍,慢慢扣了下來,加州已經是半夜兩點,荀朗怎麼可能還在訓練。
他一定看到了信息,沒回,就是不想回的意思。
再無藉口。
棠意禮的信心,頓時像刺破的氣球,炸碎。
她泱泱不快地吃了飯,回宿舍,然後開電腦,處理公司事。
開學了幾天,公司的事,就堆了幾天,郵箱裡積壓了好多文件,她看得焦灼,忍不住啃起手指。
可能是分手後添的毛病,一焦慮就啃手,好好的指甲,隨便啃啃就花了,所以,棠意禮已經很久不做美甲了。
粉白的底色,從指尖透出來。
棠意禮不住敲打鍵盤,嘩啦嘩啦的,引來傅溪頻頻側目。
傅溪的實習,並沒有因為開學而結束,她找了高青青的關係,在院裡辦了一個寬鬆的請假說明,一周可以騰出四個半天,去秦聲那上班。
為了節省通勤時間,她還開上了君胖的小跑車,出入拉風,堪稱事業愛情兩得意。
傅溪總往棠意禮那邊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隔著電腦屏,棠意禮出聲了。
“你要說什麼?”
傅溪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跟秦總,最近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傅溪:“我以為……你分手後,會和秦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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