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青頓時來了精神,“你也覺得我們更合適?”
“對啊,志同道合。”傅溪大概覺得這個理由不夠似的,又改口道,“我覺得人品也挺重要的,棠意禮其實劈腿了,這屬於前科吧,這種前科放哪個男人那不得掂量一下。”
“再說了,秦總條件那麼好,身家十幾個億,哪個運動員能比,換誰不心動。棠意禮倒底是奔著他的什麼去的,秦總也得考慮一下吧……”
後面她們又說了什麼,棠意禮沒再聽下去。
她慢慢往後退了幾步,好像門裡會衝出什麼異獸一樣,死死盯著門板。
竊竊私語還在繼續。
棠意禮緩了大概有一分鐘,她轉身快步往外走。
是因為荀朗走了麼,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人人都在奚落嘲笑她。
魏然是一個,傅溪也是一個。
他們和她,可都是曾經舉杯歡笑過的朋友啊。
有一個瞬間,棠意禮覺得生活很沒意思,像褪了色的布匹,已經看不到它原先鮮活的樣子,更別提,還要拿它來織構什麼夢想。
廢料一塊。
是以在後面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棠意禮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日子過得倉促而麻木。
……
轉眼,進入十二月,北市的冬天,已經相當冷了。
一到飄雪的日子,所有商家都牟足了勁,開始做聖誕款。
酒店有聖誕套房。
餐廳有聖誕套餐。
連夜魅酒吧,沈浪也在考慮搞個什麼主題的聖誕之夜。
棠意禮沒有發表意見。
因為一梨製衣的第一批服飾,正準備推出市場。
她忙得已經兩天沒合眼。
安妮帶著團隊,從工廠風風火火地回來,一卷一卷的樣衣,依次展開,掛到棠意禮的辦公室里。
彼時,棠意禮已經搬到了豐唐的樓上——一梨製衣的新址——她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大大的辦公室。
大通桌後面,是排排衣架,棠意禮踱步過去,挨個摸了一遍,作為紡織行業出來的二代,面料水平一觸既知。
“質感十足。”安妮笑著,拎出一件羊毛呢的咖色大衣,“這件,maxmara同款,但是咱們的落肩,更秀麗更服帖,完全是按照東亞人的體型設計的。”
“它來做發布會的壓軸款,一定很高級,梨總,你怎麼看。”
安妮是個幹勁十足,樣樣得力的手下。
棠意禮早已把她視為左膀右臂,自然沒有反對意見。
“設計上的事,你來安排,我很放心,但要跟王簡協調好現場,這場大秀,是咱們的打響招牌的第一炮,別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