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禮:“我喝了酒,你可以幫我把車開回去麼。”
不等小七什麼反應,棠意禮已經把奔馳的車鑰匙,塞進了小七的手裡。
也不管傑森什麼表情,棠意禮拎著包前頭走,搖曳的亮片裙擺,像黑暗中燈塔,是神秘的冒險地,是男人的避風港。
是這個夜晚,最後的終點。
小七攤開手,看了一眼黢黑光澤的車鑰匙,慢慢跟上棠意禮的腳步,最後把人攬在懷裡。
看傻的傑森,站在那,一頭霧水。
而另一邊,身處更高視野的李驕陽和君胖,也目睹了這一切。
君胖沒敢說話,扭頭去看李驕陽,他坐在暗影里,一杯接一杯的酒,灌下去。
如果說剛剛棠意禮的不馴,是在跟李驕陽這個前任甩臉子,那麼真正的落人面兒,傷男人自尊的,就是剛剛這種情況了。
棠意禮寧可睡一個荀朗的贗品,也不願意多看李驕陽一眼,這是怎樣一種羞辱。
君胖乾笑兩聲:“那個,棠意禮最近事業做得不錯,估計也是飄了,你就別跟她較勁了,沒意思,真弄到手了,還不夠她作的呢。”
“你看荀朗不就是個教訓,那麼愛她,最後還不是被劈腿了。”
李驕陽瞥他:“你怎麼知道是棠意禮劈腿的?”
“聽我女朋友說的,她和棠意禮一個宿舍,”君胖想了一下,好像圈子裡都知道了,“貌似棠意禮喜歡上一個華裔設計師,讓荀朗給知道了,然後分了。”
“一梨製衣,聽說也有那個設計師的手筆,棠意禮他爸,還專門跟那個男人吃過飯,是家宴哦,不知道算不了過明路呢。”
李驕陽從鼻子裡哼個笑,“棠意禮他爸不是心疼女兒,看不上政治聯姻麼,怎麼又要撮合棠意禮和設計師了。”
“估計是趙美倫的功勞吧。”君胖也是賊兮兮地一笑,“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唄。”
“趙美倫和棠意禮她爸的事,你知道了吧?”
李驕陽拎著酒杯:“那種貨色,跟誰我都不稀奇。”
李驕陽在國外的時候,就聽李太太說了。
那尖細的嗓音,講述的時候,什麼破鞋,什麼亂搞,神乎其神地說了一個晚上,滿滿都是嘲笑。
李驕陽其實沒他媽那麼幸災樂禍。
“我這次回來,不準備走了。”
外頭晃悠一年,拿了學位,也算對家裡有個交待,李驕陽是獨子,也是時候進公司幫忙了。
公子哥們耍是一回事,敗光家業的想法,可一點都不敢有。
君胖當然明白,“所以說,你跟棠意禮別置氣了,坐下聊聊,以後大家還要一起賺錢呢。”
“我差點被荀朗淹死,你都忘了?”
“不然你想怎麼著?”君胖好笑道,“你準備也把棠意禮按水裡?還是就非得睡她才能出口氣啊。”
李驕陽陰惻惻道:“這次,我得讓棠意禮主動爬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