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棠意禮還是聽到最後。
“荀朗!200米蝶泳冠軍,剛剛創造了1分49秒34的世界記錄,足足提升了1秒啊!非常強悍了……當然第二名的展易宣,成績也相當不錯,也打破了上一屆的世界紀錄……”
“荀朗,這位運動員,是國內近些年,難得一見的力量型選手,在遭遇了上一次的世錦賽退賽風波後,他再次站在世界舞台上,實力更加強大……今晚,荀朗完美地詮釋了頂級運動員的定義!”
“是的……荀朗,這位運動員,今年只有二十二歲,黃金年華,非常年輕,未來至少還可以再參加一屆奧運……”
棠意禮慢慢遠離人群,把所有對荀朗的讚美之聲,甩在身後,她一個人把自己關進衛生間的隔間裡,明明該為荀朗開心,可她就是想放聲大哭。
她對荀朗,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他,在她不知道的時刻,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裡,一個人倒底忍受了多少疼痛與辛苦,他不屈的靈魂是如此的珍貴,比起感動,棠意禮更多的,是後怕。
當初,她是怎麼錯過荀朗的呢。
幸好,他們現在還沒有分道揚鑣。
如果荀朗此刻就在身邊,棠意禮特別想緊緊抱住他,再說一次對不起,說完對不起,她就仰起頭,再問他一次: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她暗自許下願望,下一次見面,她第一句話就要問這個。
他不答應,她就不放手。
……
自由式的決賽,在三天後的晚上。
從北市飛過去要11個小時,再加上時差,棠意禮第二天就得出發了,頭一晚,她興奮地像個要出去郊遊的小孩子,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實在不行,她又給荀朗撥了個視頻電話。
他正在吃晚飯,巴黎日落極美,從他身後的窗子望出去,有種大氣層都被抽了真空的澄淨感。
棠意禮問他:“你在吃什麼?”
“菜豆、牛排、還有炒飯。”運動員的食譜,實在陳善可乏,可荀朗面前仍舊堆了小山尖似的一堆。
棠意禮笑眼眯眯的:“我明早就出發嘍……先去酒店,然後修整一下,第二天去看你的現場,然後咱們再見面哈,我不想早出現,影響你的狀態。”
荀朗“嗯”了一聲,用叉子一件一件地叉著盤中食物,很快就消滅大半。
棠意禮又問:“你的100米自由式,後來游進47秒了沒?”
荀朗看向攝像頭,驀然笑了一下。
棠意禮已有感知:他們倆同時想到了她給荀朗畫得那塊電子表。
眼線膠畫的,不同凡響。
當天,荀朗只搓洗掉了七七八八,第二天回國家隊訓練,當著一眾隊員的面,領隊問荀朗,你是紋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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