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有需要,隨時打電話叫我。”
棠意禮禮貌道謝,目送仇伯。
三樓的布局,其實比較居家了,一上樓就是起居室,連接著巨大的戶外陽台,能聞得到曠野山風的清新味道。
想到這裡只有自己和荀朗,棠意禮稍微放鬆,脫掉高跟鞋,光腳踩在灰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好奇地四處看看。
“往裡走是主臥和衣帽間,你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都在那裡。”
荀朗說著,抬肘鬆了松溫莎結,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你去哪?”棠意禮叫住他。
“我去客衛沖洗一下。”
荀朗脫掉西裝,身著襯衣的精健背影,很快被一道門給阻隔掉。
棠意禮塌下肩膀,疲憊感、挫敗感一起涌了上來。
新郎太冷淡,參觀洞房的興致,迅速泄了。
棠意禮穿著笨重的禮服,走進衣帽間,費力脫掉,又把鑽飾簡單收納了一下,鑽進衛生間。
一邊洗一邊喪。
累死累活嫁進來,發現新郎性冷淡,這不是悲催了麼。
眼看新婚之夜,要涼涼,棠意禮腦子轉得飛快,要怎麼拯救一下男主角才好呢。
蒸騰的熱氣,洗得人有點缺氧,可棠意禮還是堅持敷了層身體乳,真空裹著浴袍,走出來。
迎面看見荀朗坐在床尾,也穿著同款。
棠意禮心裡吹了個口哨,眉梢都笑彎了,問:“你……你等我啊?”
可是他卻說:“那邊衛生間裡沒有剃鬚刀,我過來拿。”
棠意禮有種被耍的感動,冷笑一下:“不用拿來拿去了,你直接在這邊用吧,反正我洗完了。”
有點生氣,棠意禮錯身坐到窗邊梳妝檯上,開始吹頭髮。
嗡嗡的,聲音大作,有點吵。
荀朗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作罷,走進去衛生間。
他一時半會沒出來,棠意禮猜他已經開始刮鬍子了。
棠意禮任由頭髮被吹得東倒西歪,想了一會,“啪”地關掉機器。
她也進了衛生間。
荀朗果然正在剃鬚,下巴上塗滿了細白的泡沫,一直延伸到喉結處,他以眼神詢問,棠意禮走過去,拖著軟軟的腔調,說。
“荀朗,你總是這麼板著臉,我有點害怕。”
“你怕我?”荀朗斜睨。
如果不是臉上的泡沫淹沒了部分表情,荀朗應該畫了個大寫的嘲諷。
可棠意禮還是做出泫然欲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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