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朗思及某種可能,主動刺破棠意禮內心的繭房。
他問:“是不是因為紀氏不給豐唐投資的事?”
按理,豐唐打過電話催款的事,只有紀南昀,和負責對接的人才會知道,荀朗並不負責戰略投資,這麼快得到消息,那麼只能說——
“我叫人打電話問你們紀氏要飯的事,你們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對嗎?”
棠意禮的態度帶著點輕挑,卻一下動了荀朗的神經。
“要飯?”荀朗的啞然,“豐唐跟紀氏要飯?”
可能是為了從疼痛中,獲得莫名的快感,棠意禮也在笑:“或者說,是我跟你要飯也行。”
“棠意禮!”荀朗瞬間變色。
剛剛還在開玩笑的氛圍,條然冷卻,棠意禮也斂了笑容,目光倔強地看著荀朗。
他們兩人之間,從來沒有這麼冷淡過,比剛剛吹過的冷風還要割人心。
荀朗:“我不明白,你突然發脾氣是為了什麼!”
棠意禮的態度不怎么正經:“我發脾氣了嗎?不是你先發脾氣的嗎?”
荀朗一股躁意往上涌。
“我四處周旋,為你遊說紀氏的股東,做了這麼多,你輕描淡寫,一個要飯,就概括了一切,不是在發脾氣是什麼?”
“你有在好好溝通嗎?”
“為我?為我遊說紀氏?”棠意禮一下就抓住最刺耳的那個詞,“所以連你也覺得,是你們紀家在施捨我,對嗎?”
荀朗聲音冷淡極了:“如果你覺得紀家在施捨你,那紀家就是在施捨你,但我覺得沒有,你信嗎。”
棠意禮哼笑:“什麼你覺得,我覺得,你讓這場對話,變成了文字遊戲,目的就是為了掩蓋你上位者身份。”
“你總是故意迴避,我們身份不對等事實。也不肯承認紀氏對豐唐,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
“就因為我嫁給了你,讓豐唐變成了你們家養的狗,”
棠意禮似是想到什麼,笑了一下,“也是,你們家的肉骨頭確實香,出去翻一百個垃圾箱,都沒有去你家門口搖尾巴來得實惠。”
忽然間,棠意禮好像自己把自己說通了,看似愉快的接受了婚姻的現實,可荀朗,卻有種想掄起拳頭打人的怒意。
可又不知道沖誰。
因為挑起戰爭的人,這會靠在頭枕上,閉目養神,以行動單方面結束了對話。
荀朗手肘撐在皮質扶手上,拳頭攥了又攥,手背青筋可見,如此反覆幾次,才漸漸手掌放平。
棠意禮說的對,他確實在餵狗,用滾燙的心,餵一條吃完就咬人的狗。
回到容景公館,在面積不大的房子裡,棠意禮和荀朗,硬是走出了兩條返回臥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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