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曼為了避免自己成為美人陪襯,稍微退遠了些,暗自搓搓小手,準備看好戲。
果然,沒一會,荀朗就看見了棠意禮,他走過來,身後還有一群別人。
沒辦法,他現在走到哪,身邊免不了圍一群人,有攀紀氏的、有蹭熱度的、還有純粹是粉偶像的。
當著這麼多人,荀朗只是對棠意禮,說了一句:“剛來嗎?”
“剛到。”
棠意禮取了杯香檳,略舉了舉,便已是風情萬種。
荀朗身邊那些人,有的不敢放眼去看,有的已是魂不守舍。
荀朗視線逼人,一把攬住美人腰,把她帶到角落裡,寬大的肩膀隔絕打探的目光,他問她:“剛來就喝多了?!”
棠意禮一口飲盡,“怎麼,怕我喝多當場勾引男人,害你丟人嗎?”
荀朗蹙眉,今天的棠意禮不太正常,眼裡放了鉤子,能勾人,也能剮人。
不對,不止今天,她的不正常,已經有好幾天,從中秋那天開始,就時好時壞,今天不知道受什麼刺激,直接發病了。
“我叫司機送你回家。”
荀朗死死捏住棠意禮的胳膊,叫她不許亂走亂動。
那手勁,絕對可以把人胳膊捏折。
棠意禮疼得抽氣,轉頭又想到剛剛,就是剛剛,荀朗還讓林也挽著他的手臂,讓這男人區別的胳膊,是因為胳膊的主人,對他意義不同嗎?!
她委屈地想哭,也想打人。
“放開我。”棠意禮脾氣爆發,但還是保持著美人體面,幽幽質問,“憑什麼你可以出來招蜂引蝶,我就要被送回家?”
“我、不、回、去。”
棠意禮一字一句,直接讓荀朗給按在牆上,“我什麼時候招蜂引蝶了?!”
“剛才!跟林也!林也也來酒會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荀朗濃眉一挑,收緊他環住她的手臂,眼睛裡分明多了點不一樣的情緒,但藏得很深,像藏於群山間未融化的雪。
“所以,你是因為林也,所以才來的酒會?”
“不是!”
“你這一陣子鬧情緒,也是因為林也了?”
“當然不是!”
棠意禮又改口:“我沒有鬧情緒!”
“你沒有?”荀朗側頭,躲了躲她蓬鬆盤發里支棱出來的碎發,那毛茸茸掃過的臉的癢,一直傳導到心裡。
“既然你沒有鬧情緒,也沒有因為任何人不高興,那我也沒必要跟你交待什麼了。”
荀朗突然放開禁錮,單手理了下領結。
這個動作,通常預示著斯文敗類,要人模狗樣回到大眾視野了。
棠意禮趕緊扯住他,“你和林也什麼關係?”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我有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