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里的侵略性,一直被荀朗妥善地關在了本性冷淡的盒子裡,使它無法出來輕易傷人,然而,被壓抑太久的東西,總有破籠而出的一天。
就是今天。
禁錮他自由的、害他終結夢想的,把他拖下權力泥潭的,所有的這一切,他只想在黑暗中,將它們付之一炬。
大火燎原,劇烈跳躍著,瘋狂吞噬著。
……
早起,棠意禮在馬桶上坐了好長時間,起來之後,發現水中帶了一絲絲的血。
她嚇了一跳,叫荀朗來看。
荀朗聽見她聲音慌亂,直接推門進來,低頭一看,馬上變了臉色。
“去醫院。”
他果斷下令,然後返身出去給棠意禮找了件自己的長款羽絨服,力求把人從頭倒腳套起來,不露一絲縫隙。
棠意禮站在那裡有點茫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快要到她的小日子了,腰酸背疼的,她本來不是很願意,但昨天架不住荀朗情緒有些不對勁,便沒極力反對。
然後就出現這種讓人傻眼的情況。
這個時候,也不是怪誰的事兒。
昨天太累了,過後沒有去洗,後來一晚上睡得都不太好,總覺得有點異樣。
棠意禮以為是沒清潔的緣故,心裡還有一絲絲的希望,說:“可能是……來那個了吧。”
她有點扭捏,不想為這個去醫院,但荀朗斬釘截鐵,打了個電話,叫司機備車,直接把人給抱了下去。
早高峰尚未來到,一路還算通暢。
到了醫院,只有急診,司機拿棠意禮的證件,去掛了個婦科的號,然後荀朗讓他回車裡等,棠意禮在診室問診,荀朗一直站在旁邊。
醫生是個中年女人,這種時間來看婦科的,她都見怪不怪了,直接問:“是不是進行了激烈的行為?”
棠意禮有點尷尬和無措,深吸一口氣,回答,是。
“有可能是?道出血,”醫生在鍵盤上敲入診斷,同時又說,“當然了,看你的例假延期了七八天,也不排除是先兆流產。”
“先兆流產?!”棠意禮有點吃驚,忙去看荀朗,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因為嚴肅的神情,下頜線繃成了一張弓。
“可我們,一直有在避,孕。”棠意禮說。
醫生:“那也說不準,任何措施都不是百分百的,先給你開個單子,化驗一下,看是不是懷孕了,沒懷的話,我就給你開點外傷藥,回家上藥,注意休息就好了。”
棠意禮顫巍巍接過單據。
“那如果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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