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剛剛才好,別著涼。”
他卻對玉姨的行為,避而不談。
棠意禮頭一歪,躲過去,看荀朗。
荀朗無奈,放下胳膊:“你和林也不對付,是你們的事,以後不要把玉姨牽連進去,她為翟府服務了一輩子,到底是長輩,你沒必要為難她。”
“我為難她?”
棠意禮覺得好笑,“我用得著為難一個老阿姨?是林也,一天到晚搞事情,我只是想找一個有分量的人,去約束一下林也,玉姨是林也的媽,我不找她,難道去找公婆嗎?”
“我發現玉姨也很奇怪,她跟自己女兒溝通完,為什麼不來告訴我,反而打電話給你?”
荀朗的手,垂落下來,“你不喜歡林也,大可以換掉她,可是你沒換,難道不是為了跟她別苗頭,爭高下嗎?你的行為就完全站得住腳?”
言下之意,“你是覺得我在搞事了?”
棠意禮怒不可遏,這種噁心感,比叫她吃蒼蠅還難受,“是!我是別苗頭!”
“可你也不看看林也先做了什麼?!當初我就說了,讓林也自己去跟婆婆請辭,她說不,她就要設計,她擺明給我添堵的時候,你在哪?!”
“那個時候你怎麼不問問她,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既然她要打擂台,我當然奉陪。”
“只是我沒想到,就因為玉姨打了個電話,你就完全站到了我的對立面,反過來認為我在為難人家,我為難林也和玉姨,所以,網上的裝修圖是我po上去的嗎?”
“她們母女都在跟你裝無辜,扮弱小,就我是壞人,行了吧!”
棠意禮摔門離開。
荀朗今晚加班,剛剛下班回到家,棠意禮的媚功就使上了,一進門,就說自己買了新衣服,快遞在門口,需要他幫忙拆一下。
然後棠意禮就去洗澡了。
荀朗沒懂什麼意思,但還是依言,把快遞盒拆開,拎出那兩塊薄到不能再薄的面料時,他才意識到,棠意禮早上說的“答謝”,並不是隨口一說。
吃了人家的愛心午餐快遞,就答謝人家一些夜晚小甜品。
棠意禮非常守信用,連道具都買了,酒也開了,荀朗按照要求,先去洗滌烘乾那塊小布頭,這個時候接到了玉姨的電話。
說真的,荀朗覺得這是件特別沒營養的事,林也鬧得再厲害,終究越不過棠意禮去,棠意禮沒必要為了爭口氣,鬧到長輩那去。
又不是小孩子了,打了架,就跑去告家長,幼不幼稚。
可就是這麼幼稚的事,棠意禮又和他吵了起來,他的夜間小甜品,也沒有了。
荀朗身上的襯衣還沒換,他鬆了松領帶,面上有一層薄薄戾氣。
他和棠意禮的關係,最近頻頻經歷考驗,說不準在哪個薄弱點,關係就拉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