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變得有氣無力,氣憤和委屈,一起湧來,眼淚似乎也不受控制地掉出來。
棠意禮有點詫異,用手摸了摸眼角濕潤,都有點不相信自己會哭。
可已經哭了,面子已經塌了,她更沒什麼顧忌的掙扎,荀朗抱著她,走進臥室,嘆息聲就落在她耳邊:“阿梨,別折磨我了,我也是普通人,也會難受。”
棠意禮昏沉著,心跟著驀然一揪,她從來沒見過示弱的荀朗,他從來都是無堅不摧的存在,何嘗有告饒的一面。
他還叫她放過他,可荀朗此刻的動作,分明是他,不肯放過她。
棠意禮望著頭頂的男人,淺白的燈光下,逆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可他眼中有迷亂,像大浪濤天的海,叫人看得心驚動魄。
棠意禮反應遲鈍,卻在風衣除掉時,呆呆地問:“你要做什麼?”
“幫你。”
荀朗幫棠意禮摘掉耳朵上的珍珠耳飾,果不其然,小巧的耳垂,那裡不止紅了,而且腫成兩倍大,一摸,熱得發燙。
他心疼地親了親,棠意禮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肩膀。
“好癢。”
她軟糯地推拒,縮著一邊肩膀想躲,卻讓荀朗按住。
他的吻帶著熱力,從上,至下。
一直來到腰間。
棠意禮說,不。
荀朗強制她:“你都蹭過我的流量,難道不能讓我蹭嗎?”
荀朗埋頭,棠意禮驚得直接把臉捂住。
這世界上能蹭的東西很多,有流量,也有別的。
荀朗的一番操作,讓棠意禮嚇了一跳,躺在那裡身體不受控地顫抖,許久不能回神,直到結束。
她忪怔著,望著頭頂淺白的水晶吊燈,仍舊沒反應過來。
直到視線被遮擋,頭頂上的光,被結實的男人的肩膀擋住,他側躺下,把人抱在懷裡,輕聲哄著,“阿梨不生氣了,,,”
棠意禮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生氣,但剛剛的反應最直接,這個懷抱,她也渴望了很久,尤其在這樣的時刻,渾身軟得不像話,自己連坐起來都難,根本無力反抗。
她別過頭,還是有些負氣地說:“你給我餵烈酒,就是為了幹這事?”
在女人看來,荀朗的手段算不上正人君子。
可在男人看來,自己可是一點便宜沒占到,完全是犧牲奉獻,為人服務。
荀朗攬住那一把細腰,往懷裡送了送以解相思,片刻後,才說。
“剛剛,算是我的歉意吧,阿梨,別生氣了,我們不要總因為無關緊要的人,吵來吵去,好嗎?”
棠意禮有點累,也有點暈,至於說生氣,好像也談不上有多嚴重,但就沖荀朗護著玉姨、以及拿一梨製衣來要挾她的罪狀,她也不想輕易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