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朗耐心奉陪,竟也配合,拉鋸似的,你來我往,最後一下,他突然發力,把棠意禮勾了過來。
鐵手臂順勢一抱,棠意禮跌坐進他懷裡。
鼻翼相擦,呼吸交纏。
荀朗微抬頭,碰上她的唇,沒有輾轉吮咬,只輕輕觸碰著,摩擦著,柔軟地輕抿一下,竟卻比深吻更撩撥人心。棠意禮呼吸急促起來,不自禁渾身顫了顫。
荀朗唇角不懷好意地彎了下,說:“別急,咱們很快到家。”
棠意禮報復地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很輕。
“看來是饞肉了,”一語雙關,荀朗把餐盤拉了過來,“那還不趕緊吃飯。”
看來,這次的芥蒂,清除得很快、很徹底。
棠意禮去了一塊心病,頓時也勾胃口大開,吃掉一份三文魚排,又點了一角草莓蛋糕。
安妮被香氣叫醒,撤掉頭上的帽子,發現斜前方的長沙發上,兩個身影疊在了一起,荀朗的身形太大了,把棠意禮完全遮住,根本看不見她人。
但從荀朗側身的姿勢看,懷裡像抱著金疙瘩一樣,不露一絲縫隙,寶貝得緊。
安妮裹了裹身上的毯子,發出疑惑:剛剛還奇奇怪怪的兩人,現在又卿卿我我算什麼。
兩個小時的航程,很快落地。
接駁車前來接機,一行人輾轉走出閘口,臨近分別,棠意禮跟安妮說,“你自己回去吧,我叫保鏢開車送你。”
這會是夜裡十一點半。
安妮內涵地沖棠意禮一笑:剛才還拉我做擋箭牌,現在怎麼改叫保鏢送我了?
上車前,棠意禮攬過安妮肩膀,小聲說:“乖了,改天把帶薪休假補給你。”
“這還差不多。”
安妮心滿意足笑起來。
另有保鏢為荀朗和棠意禮拉開前面的車門,兩夫妻一左一右,彎身上車,與安妮的車一同駛入高速。
……
參展、布展是件很辛苦的事,連軸作業,十分缺眠。
當天晚上,回到家直接睡下,棠意禮第二天下午才醒。要不是荀朗打電話,她還在做夢。
迷迷糊糊地抓著手機,嗯啊呀地一通應和,掛斷之後繼續睡。
最後真正醒來時,她看見窗邊男人冷峻的臉上,出現了苦笑不得的表情。
棠意禮含糊道:“你剛剛不是還在電話里,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下班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啊?”棠意禮暈乎乎地,拄著頭坐起來,看向窗外,“天都要黑了。”
“還記得下午電話里,我說了什麼嗎?”荀朗不抱希望地問。
棠意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