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禮乖乖點頭,決定留下來。
沒了後顧之憂的荀朗,返回會議桌。
二十多名高管,哪個不是眼明心亮,總裁離開這一會兒,再回來已經換了件襯衣,剛剛去見的誰,又發生了什麼,不言自明。
大家各自內涵微笑。
下午的會,開到了晚上七點,早過了下班時間,好在棠意禮睡得更晚,八點多才醒。
臉上的妝,已經卸掉,她揉著惺忪睡眼,問坐在床邊看電腦的荀朗。
“你等我多久了?”
荀朗合上筆電,“一小會兒。”
“哦。”
這個休息里沒有女士衣衫,棠意禮套了件荀朗的大T恤,權當睡衣,此刻她下床,朝荀朗走過去,全然沒注意衣服不堪的長度。
一屁股往他懷裡一坐,全無設防地問:“好餓,晚上吃什麼?”
荀朗眼神幽暗,嘴角弧度微微上揚。
“你吃什麼,我不知道的,但我的食物剛剛熱乎上桌了。”
棠意禮條然一驚,下面僅有遮擋,就讓荀朗給撥到了一邊去。
他太神速了,甚至衣著整齊,面容沉靜。
那一雙眼,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他的意圖和動作,是那樣地令人無法直視。
棠意禮簡直都要瘋了,她用力一合,兩隻膝蓋卻只夾到了他的窄腰。
“荀朗!”她企圖出聲阻止,可聲音一發出來,哪裡是拒絕,更像是種軟弱的、自我對抗中的糾結。
“因為這件襯衣,下午大家都以為我做了什麼,然後就各種亂猜,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冤枉?”
荀朗在她耳邊低語。
棠意禮在混亂的狀態里,還是想到了總裁面對一屋子曖昧眼神的窩火,她沒忍住,笑了。
“你敢笑?”
下一秒,她就被還以教訓。
總裁辦公室高居四十二樓,這裡落地窗正好可以俯瞰半城夜景。
安靜、璀璨、在黑色玻璃上倒映出的人影,融入窗外半空的恢宏中,交融不留一絲間隙。
……
他們夫婦從辦公室出來,差不多是晚上十點了。
棠意禮未施粉黛,耳根和眼尾自帶粉紅色澤,她抱怨:“這個點哪個餐廳還開門,都怪你,今晚只能回家吃泡麵。”
荀朗親自為老婆大人開車,路途中不發一言,最後笑著把車子停在一處西洋建築的樓下。
這樓里有家法餐,十分著名,什麼時候去都要排隊,可這麼晚,早已過了宴客時間,棠意禮不信這裡有吃的,荀朗再度牽她手,乘觀光電梯上樓。
門廊黑洞洞的,但門口還有門童,一見他們,上前恭敬道:“荀先生,荀太太。”
竟然沒打烊,而且還是專門在等他們,不然怎麼還叫得出名字來。
棠意禮跟著往裡走,知客把人引到餐廳正中的一張台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