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禮趿拉著羊毛保暖拖鞋,推門出去,分辨了一下道具組的方向,決定自己去找海綿墊。
中途路過洗手間,忽地瞥見一個人影,眼熟的很,看背影,好像是荀朗的司機。
棠意禮有點詫異,小步跟過去,那裡是男衛生間,她一個女人進去總歸不好。
她等在門口,想等人出來的,但中間差點跟搬東西的工人撞上,實在有點惱人。
這是條通道,進進出出的人和風,棠意禮站不了太久,提起禮服的裙擺,乾脆顧不得許多,直接走了進去。
“……秦先生,我只是好意提醒你,如果再接觸他,甚至把他帶到我們太太面前,那麼我們對你做的,就不止這些了。”
秦聲的音色也是格外的冷。
“荀先生心底介意什麼,我非常清楚,他做了這麼多,不過就是想挑撥我和阿梨,還有什麼手段,你叫他不如都使出來,我倒沒什麼可怕的,就是不知道你們太太知道後,對荀先生會是什麼觀感。”
“她會還覺得荀先生是曾經那個熱血有為的青年,還是一個玩弄手段的陰謀家?”
“我知道他權勢滔天,但我也不怕他,他想做什麼儘管做好了。”
“也不勞煩派你特意來警告我。”
冬夜的衛生間裡,空曠而陰森,連對話的聲音,都帶了幾分不真實。
棠意禮冷得牙根打顫,想攏一攏衣服,發現她穿的還是登台的那件禮服,露著肩膀,昏暗慘白的燈光下看,冷白的皮膚下,還看得見淡青色的血管。
她知道,那是驚慌之時,血液正拼命向心臟奔涌。
對她,還有對秦聲,荀朗倒底做了什麼?!
棠意禮斂容屏息地聽著。
只聽荀朗的司機接著說,語氣里不乏輕蔑:“秦先生倒是挺硬氣的,只是不知道你在海關那裡被扣押的幾箱春夏時裝,如果不能準時發往義大利,今年JQ在海外的門店,難不成要關門嗎?”
聽到這裡,不止是棠意禮,她聽見秦聲的呼吸也跟著一沉。
秦聲為了棠意禮把加工廠挪到了國內,卻沒想到,這算是也把自己放在了荀朗的手裡,任他拿捏。
剛剛開年,正是時裝行業為新一季鋪貨的時候,秦聲的貨被扣在海關,發不出去,海外門店就無法正常營業,這一筆下來,損失不知有多少。
而來自權貴的碾壓,似乎還沒有完。
荀朗的司機,還在提醒秦聲。
“秦先生早些年進入設計界,使用了大量的珍惜動物製品,比如象牙和藏羚羊毛等等,甚至到現在你也是動物皮草的擁護者,這些事如果被告發到那些公益組織里,秦先生你本人和你的品牌,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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