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占山皺眉,“這是碰瓷的吧?咱們的車撞了,他怎麼不問問要多少修理費?”
“那我再跟他強硬一點。”
男保鏢返身,卻被棠意禮叫住。
“仗勢欺人特別爽,是不是。”
棠意禮語調偏涼,意興闌珊地跟王占山說:“你也下去看看,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別糾纏。”
王占山噤聲,遵命下車。
知道棠意禮坐在那看著,他們這次態度客氣很多,先把人扶了起來。
交涉持續中,棠意禮已經不再關注這件事,目光從前方收回,想在前方的收納箱裡取瓶水喝,卻發現箱子後面掉出一個黑色的小元件。
應該是剛才車子急剎,不小心掉出來的。
棠意禮伸手拿起來,發現後面還抻著根線,目測連著車子裡的電源插口。
這是什麼?
好像不是車子本身自帶的。
棠意禮把硬幣大小的東西,擎在掌心,左看看右看看,腦中忽然電光石火閃過什麼,她一怔,然後心裡迅速掀起排山倒海的般的浪頭。
是竊聽器!
一個正在工作中的竊聽器!
她心中轟然。
和荀朗的婚姻,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嗎。
信任淪喪。司機、保鏢、還有竊聽器,把她像個重刑犯一樣,被控制起來,連一點點隱私都沒有,這就是荀朗給她愛嗎?
這樣的愛,幾近病態。
棠意禮甚至懷疑,自己曾經愛上的,千方百計想要靠近的,還是同一個人嗎。
如果說一梨製衣易主後,她開始放任自流,那今天意外掉出來的竊聽器,拉響了最後的警報。
警鈴聲大作,只有棠意禮聽得到,而且震耳欲聾。
很快,王占山交涉回來,他拉開車門那一瞬,棠意禮哆嗦了一下,回神、把竊聽器藏回去,她動作快得連自己都嚇一跳。
車子微微一沉,王占山坐到駕駛室,回頭,看見棠意禮臉色微微蒼白,問了句。
“太太,你沒受傷吧。”
“沒有。”棠意禮雙眼別開,去看車窗外。
王占山沒有絲毫察覺,匯報:“錢打給那個人,他已經走了。另外,咱們的車掉了些漆,可能明天要送廠維修,所以,如果您要出門的話,我開保姆車來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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