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打掉。
棠意禮破天荒地放軟口氣:“荀朗,你一直是言而有信的人,咱們說好不要孩子的,吃過藥的情況下,它是不是健康都不確定——”
“竟然有人詛咒自己的孩子不健康,就為了有藉口打掉它,”荀朗眼中儘是凌厲,“棠意禮,你真的挺讓我刮目相看的。”
“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比你更自私了吧。”
“自私?”棠意禮維持了整個晚上的鎮定,再也繃不住了,“我自私?如果不是你那晚對我做那樣的事,怎麼會有孕?!”
“倒底是誰自私!”
她悽然一笑,“不過,你有一點說得對,吃過藥確實是藉口,我不要它的原因,你自己不清楚嗎?”
荀朗心中微微一痛。
在淺白色明亮的燈光下,他一貫堅毅的面孔,終於露出一絲絲的動搖。
他甚至有些許的虛弱,淡笑著,嘴角的孤獨似咀嚼苦澀,“棠意禮,你就那麼想和我劃清界限?”
棠意禮沒說話,只有長久的沉默。
他們本來已經走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如果不是孩子,可能連今天這番話,都不會有。
能和棠意禮面對面的呆上十分鐘,已經十分難得。
荀朗自嘲地笑笑,站起來,走到棠意禮跟前,索性把話說開。
“這是我的孩子,你不能打掉它,”似乎是嫌女人聽得不夠認真,荀朗直接捏住她的下巴,硬是把她扳向自己。
“所以,棠意禮別再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伎倆,如果你敢對它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我跟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話了。”
那將是怎麼的情景,棠意禮不敢想,甚至連荀朗也不敢去想。
這世界不缺怨偶,以做開頭,以恨做結尾的夫妻,比比皆是,荀朗已經出言,別做逼我的事,不然大家都不會好過。
總之,孩子,有它強悍的父親,開了金口,便誰都動不得。
接下來的日子,京院的安保再次升級,女保鏢直接進了宅子裡,對棠意禮的監視,幾乎達到了亦步亦趨的程度。
實質上,棠意禮被軟禁了。
初次的孕檢,都是黃醫生帶著專業團隊上門來采的血,最後確認懷孕六周,受孕的日子,就是那一次被強迫。
有的時候,棠意禮還會想,這會不會是荀朗的陰謀,他故意算好了日子,然後逼著做她那事,又故意不戴,最後才導致今天的窘境。
可有時候,她又會推翻這個想法,因為吃緊急藥的時候,王占山就在旁邊看著,如果荀朗不同意,她絕對不可能把藥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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