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妙雲挨著棠意禮,把她扶到沙發上,眼睛不離她的肚子,笑眯眯地說:“如果荀朗敢等到生產那天才告訴我們,看他爸打不打斷他的腿。”
被兒子謀權篡位,都能忍住的紀南昀,面對荀妙雲說的這種情況,竟然還點頭。
點完頭,紀南昀似乎覺得不夠威嚴,又瞪了荀妙雲一眼。
他老人家終於開口,問棠意禮:“預產期是什麼時候?”
棠意禮乖巧作答:“明年的一月三號。”
紀南昀夫婦同時心算了一下,相視一笑,“看來過春節的時候,孩子就滿月了呢。”
今年的春節,是妥妥的兒孫滿堂、熱鬧非凡了。
看得出來,紀南昀夫婦已經開始遙想那個場景。
荀妙云:“我跟老紀這趟回來,就準備在北市住下了,等你生產這期間,你和荀朗有需要我們做什麼的,就儘管開口。”
“我和老紀,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做,後面十幾年就等著含飴弄孫了。”
她笑:“所以,你多生幾個,不怕沒人看孩子。”
這話雖然有打趣的成分在裡面,但平心而論,紀家對棠意禮是真的很好,除了剛結婚那會兒,紀南昀為了拿捏荀朗,讓棠意禮跟著吃瓜撈,其他的一切,長輩們對她都是很包容的。
繼續在娘家工作也可以,不想要孩子也接受,都以棠意禮的意願為先。
如今紀家又對棠意禮的這一胎,如此重視,還是挺叫她感動的。
只是不知道,等孩子生下來,棠意禮要抽身離開時,翟、紀兩家的長輩,會不會跟著傷心失望,覺得白疼她一場呢。
棠意禮搓了搓臉,趕緊把思緒拉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期多思的緣故,她總是動不動想到自己走後的事。
這樣不好,想得多,就意味著留戀,留戀就說明這是牽絆,牽絆就容易走不成。
她得硬下心腸,抓住重獲自由的機會。
中午,棠意禮留紀南昀夫婦吃了晚飯,然後把人送出京院。
她為了消食,送完人,沒直接回家,就在小區里散散步,四人的保鏢隊伍,分做兩組,警戒在周圍。
棠意禮早已習慣,輕甩手臂,沿著蜿蜒的碎石子路踱步。
此時已經進入盛夏,蟬鳴從濃綠的樹蔭里透出來,炎熱的氣溫在夜幕降臨時,稍稍消褪燥意。
暗橘色的路燈下,蛾蟻亂飛,很快,天空一個放閃,雨點就掉了下來,在燈光下划過一道雨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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