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考慮到他是老師,我礙於情面去過一次,但因為課程內容過於基礎,我早在讀本科的時候已經都掌握了,所以考慮到做助教對我本人沒有提高時,我就拒絕了湯森教授。”
“後來,湯森教授很不高興,幾次找到我、威脅我不給他做助教就要掛我服裝史。”
“當時的對話就是那幾段錄音。”
法庭上傳來紙業翻動聲,錄音的文字版本已經被滕在了資料里,大家跟隨棠意禮的思路,查看其中內容。
女法官又例行問了幾個問題後,對案發那一晚的事,表現出一些疑惑。
“棠小姐,你可以詳細描述一下湯森先生強迫你的經過嗎?”
這裡就體現了隱私審理的作用,對於這種案件,講述這種經過,對當事人來講都是難堪且難以啟齒的。
法庭上忽然一肅,所有人都看向棠意禮。
她也覺得在旁觀席上,總有一道目光是她不可承受的沉重。
棠意禮乾脆不去管他了,目不斜視,面向法官。
清麗的聲音,婉轉而出,棠意禮徐徐道來。
“我按照湯森的要求,去了他的公寓,他把門關上,問我還想不想通過這門課,我說想,他便問我能付出什麼代價……”
即便沒有造成實質傷害,可棠意禮回憶起來,還是覺得那場景有些恐怖。
“我以為湯森又要提出當助教什麼的,我就想著算了,為了不掛科,乾脆答應他就算了,沒想到,他見點頭,突然就興奮了,然後就過來拉扯我。”
四周的聲音變得安靜,法庭的牆體似乎在動搖、剝落,然後塌陷,隨後露出的,是她在京院的家。
冰冷華麗的裝飾,靜默無語的家具,還有一盞矗立在沙發另一端的落地燈,白色的燈杆罩划過一道弧線,伸到房間正中,正好照亮了那那男人憤怒的眼睛。
他在看著她。
棠意禮在這裡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女法官追問:“然後他對你做了什麼。”
棠意禮面目變得麻木,眼神慢慢空洞,在空寂的腦海里,事先準備的腹稿和她過往的經歷,逐漸地混雜在一起。
她搖了搖頭,想甩掉那些混亂,可還是不由自主地入戲了。
“他被我的拒絕,激發出了憤怒。”棠意禮的聲音逐漸變得乾澀,“他過來拉我的胳膊,一直把我拖到了沙發旁,還拿起領帶來綁我的手臂……他說,想走就走,你以為主動權在你……”
在這之前,那個男人還說過許多——
你要是有才華,一梨製衣何至於到今天還在虧損?你要是有志氣,那你的夢想燒得又是誰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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