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復。
霸道總裁沒脾氣,棠意禮坐在一旁看笑話。
保姆則在廚房裡忙活,其間有幾次她不知道糖和鹽放在哪兒,出來問棠意禮,棠意禮則會走開,跟她進廚房指了兩回。
在巴黎度假的最後一天,沒有安排節目,就是宅家吃喝,安靜又愜意。
很快到了離開那天,棠意禮去機場給荀朗和兒子送行,她原本準備依依不捨眼含熱淚的,哪知道荀少昂沒心沒肺,不僅對母子分別沒什麼感悟,還對他的老母親狂吐口水。
棠意禮忍住吐回去的衝動,略微無奈地祝他們一路順風。
“落地給我發信息。”
荀朗:“知道了。”他也囑咐她,“遇見麻煩事,不要逞能,就算你不想告訴我,也要告訴你爸爸。”
棠意禮一對唇瓣抿成一條線,兩頭上彎,點點頭。
“你比我爸爸還爸爸。”
荀朗輕笑,內心獨白則是誰要你這個女兒,我只想給你女兒當爸爸。
碧藍的天空,飛機起落,也分不清荀朗和兒子坐得是哪一架,它們穿過雲層,轉眼便不見,人走了,好像也帶走了她的牽絆。
風中有囈語,講述著,自由與愛,是硬幣的一體兩面。
……
荀朗帶著荀少昂落地北市,前來接機的,就是一支八人的保鏢團隊。他們奉的命令不來自於荀朗,而是紀南昀。
像押解重刑犯一樣,荀朗一下飛機,就被請上一輛庫里南,然後從機場特別出口,一路向西山駛去。
翟慶鵬從療養地也回來了。
他、紀南昀、荀妙雲,湊足三堂會審的節奏,在荀朗一進屋就擰上了弦。
荀朗走在前面,保姆抱著荀少昂戰戰兢兢跟在後面,還沒等長輩們發話,荀少昂的小胳膊就揚了起來,“公公~”
身為太公的翟慶鵬,哪聽得了這個,一把錚錚鐵骨頓時化成鐵水,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過去一把抱過荀少昂。
“太公的寶貝……哎呦,怎麼去了一趟法國都會叫人了呢,走之前教了那麼久都說不出來,回來就會叫了!”
他抱著孩子轉向紀南昀夫婦,“你們聽聽,是不是叫我公公?!哎呦,叫得多清楚啊,叫太公親親……少昂可把太公想死了……”
荀少昂去巴黎的這幾天,也不知道是被荀朗氣的,還是想荀少昂想的,反正老爺子過了好幾天寢食難安的日子。
如今孩子回來了,翟慶鵬把荀少昂抱到腿上,坐在沙發上,不是看看這,就是看看那,生怕自己的金孫掉跟頭髮似的。
紀南昀和荀妙雲同樣滿臉笑容地湊過來,跟著一起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