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禮驟然眯成一條縫,她有點生氣,卻做著笑的表情,“你不會是想問我,去你那還是去我那吧。”
荀朗卻像剛想到似的,“那,是去你那,還是去我那。”
去你大爺的。
占便宜沒夠是吧。
棠意禮哼笑了一下,“去我那。”
荀朗慢條斯理地單手打了圈方向盤,駛入交流道。
車子按照原路往回開ESMOD,因為已經是午夜凌晨,路上的車不多,路況極好,很快就到了棠意禮公寓的樓下。
梧桐疏影,借著昏黃路燈,可以看見地上掉落的乾燥果實,風有些潮濕。
因為荀朗降下了半邊窗戶,冷空氣透了進來。
棠意禮下意識吸了一口氣,滿腔清明。
車裡那股曖昧忽然就散了,誰也沒把剛才的負氣的玩笑話再拿來做文章。
荀朗:“快上去吧,很晚了。”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棠意禮扭身解了安全帶,推門下車。
荀朗在她走後,也推門下來,他沒有跟著上去的意思,從一開始就沒有,能得到一個吻已經極為難得,他沒敢再奢想其他。
只是腦中畫面,循環播放——都是棠意禮——在他咬上之後,棠意禮扣緊他的脖子……今晚恐怕很難入眠,荀朗也不著急回酒店,就倚著車門,站在樹影里。
展開手掌,還是可以看得見珠光的細閃沾在手上,荀朗帶著淡淡的笑意。
……
棠意禮會到公寓,沒有立馬開燈,她的直覺告訴她,荀朗還沒離開。
好像怕被人聽到似的,她輕手輕腳走到窗邊,撥開紗簾,只露出一道縫隙,望出去,果然樓下赫然停著輛霸道路虎。
隨即,車門打開。
長腿先出鏡,然後是荀朗走了下來。
那一刻,棠意禮甚至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下意識往後閃躲了一下,可荀朗並沒有抬頭,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也看不見表情。
他只穿了毛衣,站在潮濕溫潤的風裡,似乎讓這個冬天都不冷了。
荀朗站了有十分鐘,棠意禮就看了十分鐘。
最後看他上車了,她才密密實實拉上窗簾,打開燈,去做睡前護膚。
這一晚,棠意禮折騰到三點多才正式入睡,睡得不安穩,她總是夢見有個蛇往自己懷裡鑽。
早上七點多被徹底弄得沒了睡意,棠意禮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慢慢回憶夢中細節,最後得出結論——
一定是她昨晚在影院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導致噩夢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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