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理論,證真難,證偽易,口說無憑,讓我來追你,證明你並不是一廂情願,好嗎?”
這可能是世界上最甜蜜的證偽過程了。
棠意禮有些心動。
她是百分百的顏狗,很難拒絕一個長在自己審美上的男人,撒嬌、求和、示好的豪華套餐。
但最後,還是不確定占了上風。
棠意禮把臉靠在他前來屈就的肩膀上,聲音悶悶地問。
“你確定我們不是重蹈覆轍?”
“如果對象是彼此,重蹈覆轍又有什麼關係,這世界上值得我們重蹈覆轍的人,你遇見第二個了嗎?”
“反正我沒有。”
棠意禮也沒有。
如果一直沒有遇上,那是不是一直都要等下去,然後到死都抱定不回頭?
說真的,吃不吃回頭草,只取決於草香不香。
棠意禮一下推開荀朗,自己先抽身出來。
荀朗面露一絲凝重,卻聽棠意禮說。
“你追吧,反正追我的人那麼多,不差你一個,至於能不能追上,要看你表現,我不能保你成功。”
荀朗心底鬆了一口氣,終於輕笑出來。
“好,謝謝棠小姐給我機會。”
……
談攏巴黎這一單,荀朗還是啟程去了機場。
臨走前,他說可不可以親一下,棠意禮說,“本來可以有一個goodbye kiss,但昨晚已經被你預支了,所以今天這個被扣掉。”
荀朗哪敢爭辯,說昨天你也有主動。
他只能說好吧,然後把這心癮攢到下次,至於下次是什麼時候,他也說不好。
他只剩一年的時間,來追回老婆,接下來確實要好好計劃一下兩地跑的飛行方案。
荀朗走了,棠意禮只送他到樓下。
他上車前,揮手告別時,棠意禮確實有那麼一丟丟的不舍,但轉身上樓後,她還是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
狗男人只來了三十幾個小時,就完成了親、抱、求原諒的三連操作,是不是目的性太強。
而她又是不是太好被攻略了呢。
帶著自我質疑,和自我嫌棄,棠意禮的生活回到正軌。
研三開學後,課程明顯少了,這大大方便了棠意禮外出工作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