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鬢影間,身旁兩位大佬高談闊論,棠意禮偶爾參與兩句,但目光總是忍不住看向另一個方向。
齊歡歡。
在棠意禮的印象里,齊歡歡是個灑脫又自我的人,她有一面牆的書,還有一盞鈷黃色的小燈,偏居在畫著“拆”字的危房裡,心中卻富有四海。
那才是她曾經羨慕過的人。
現在她走入了這華麗熱鬧的廳堂,跟在一個男人身後亦步亦趨的樣子,實在看不出半點她從前的風采。
齊歡歡為了男人毀掉的前程,也許換來了秦聲某種程度上的感動,可同時,她也親手把自己關進了愛情的牢籠。
那樣一個鮮活的女孩子正在褪色,棠意禮為她惋惜,也為自己慶幸,她經過抗爭站在這裡,親眼看到了她原本結局的預演。
酒會臨近尾聲,霍華德與人相談甚歡,談成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合同。
合同的履約地點在北市。
回去的路上,他送棠意禮回去,提出想派她過去。
“棠,那是你的故鄉,人情風土你肯定最熟悉,這次P品牌大秀辦在那裡,由你去籌備,我覺得再合適不過,你怎麼看?”
棠意禮剛剛在旁邊已經聽了全程:“由我去籌備?”
霍華德:“下個月動身,為期一個禮拜左右。”
“棠,雖然我們現在只是合作關係,但這趟北市之行,是以你的作品為展示核心,公司希望你過去,同時,我相信對你來講也是個展示自己的機會。”
司機開著車,靜默地行駛在夜間的公路上,夏日的香榭麗舍廣場打著明亮的光,從下往上,像托出了一個夢幻花園。
隔著幾條街,都能看得見。
棠意禮收回目光,“我考慮一下。”
霍華德出於紳士禮節,送棠意禮到樓下,黑色的賓利車慢慢駛離。
她一路上樓,有些心事重重。
可能是被齊歡歡影響的,她對女性平衡愛情和事業這個古老課題上,想得有點多。
換上居家服,卸掉酒會濃妝、泡了個澡,棠意禮覺得自己好像這才輕鬆了些,她擦著半乾的頭髮,坐在床頭,正對面的牆上,是她新買的一個玻璃櫃——專門用來陳列芭比娃娃。
除了來自美國的夢露,荀朗後來又陸續寄來了夜上海名伶、日本藝伎、森巴舞娘、還有東南亞娘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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