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公司的事終於告一段落,忙了大半個月的荀朗,終於找到時間早起晨跑,身著一套黑色訓練服,邊戴手套邊下樓。
最近他宿在西山,仇伯早已習慣荀朗作息,垂手問他:“那等您跑步回來再吃早飯?”
“嗯。”
荀朗走到門邊換了雙黑色慢跑鞋。
早上六點的時間,外頭天色陰沉,仇伯送人到門口,感嘆了一句,“今天看來要下雪呢。”
大門打開,凜冽的山風鑽了進來,蕭瑟的味道帶著逼人的寒冷,激得人打了個激靈,可這也攔不住荀朗的訓練計劃。
他深吸一口氣,在門口簡單做了做熱身動作,吩咐仇伯:“過幾天我去巴黎過年,少昂和長輩們的過節安排,你都預備好了吧。”
“都預備好了。”仇伯笑笑,在翟府服務二十多年,自家人如何過,如何宴賓客,過年這種事,他早就駕輕就熟。
“少爺放心去巴黎,家裡的事有我,你不用擔心。”
荀朗點點頭,抬腕掐好運動表上的時間,前後擺臂,小跑啟動,一轉眼就沒入山間的濃霧中。
仇伯哈了口氣,對著荀朗的背影,笑:“估計那位的心,這會兒已經飛到巴黎了呢……”
棠意禮年後才能畢業,所以,按照計劃,今年過年還是由荀朗去巴黎找她。
機票都買好了,後天啟程。
只是不知道訂票的信息是怎麼泄露的,紀家上下都知道了荀朗的飛行計劃,所以大家最近總是有意無意地內涵當家人。
荀朗當做聽不到。
只是一次,他無意聽見少昂跟下人抱怨,說,爸爸去找阿梨,不帶我,荀朗走過去就給了兒子一記凌厲眼神。
打那以後,他們父子就有些不和諧了——荀少昂總吵著問阿梨什麼時候回來,他已經做好了離家出走的準備。
西山上的聚力跑道一圈是五公里,從哨卡到山巔,繞山地一周。
荀朗跑到第二圈的時候,已經開始出汗,頭頂蒸騰著白氣,卻步履不亂。
這時天色微微放亮,山間的霧氣繚繞著,視線僅有七八米的樣子,荀朗抵達哨卡的時候,是先聽到的聲音,然後走近了幾步,才發現這個意外之喜。
“荀先生!”
哨卡戍衛見到人,先挨個立正。
棠意禮當時正在從計程車的後備箱裡指揮司機搬行李,循聲扭頭,綻放一個粲然微笑,一下點亮這黯淡的清晨。
“當~當~當~”棠意禮一攤手,“還說給你個驚喜,想不到你先出現了!”
荀朗帶著笑意,走過來,“所以你準備的驚喜就是突然回國?”
“對呀!”
已經有月余沒見了,思念澎湃,棠意禮先不管那麼多,上前環腰抱住荀朗,他順勢合攏雙臂。
荀朗的身體是溫熱的,帶著晨起迷霧中的濕潤,身上有種好聞的檸檬皂液香。
棠意禮仰頭深吸一口氣,軟軟地問:“你還沒說喜不喜歡這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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