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禮反應了一會兒,側頭看見荀朗堅毅的側臉和帶著硝煙的槍管。
他加緊馬腹,策馬過去,兩匹狼迅速跑掉。
而那隻羊情況似乎不太好,棠意禮不顧荀朗猶在耳邊的警告,開車到水邊,推門下車走過去。
荀朗喝她:“這邊都是泥灘,你別過來。”
棠意禮站定,問:“羊怎麼樣,是不是被咬了?”
荀朗的野外靴陷到腳腕,用力把羊拖到岸邊,然後蹲下檢查了一下,忽然一笑。
棠意禮隔著四五米的距離,正納悶,忽見荀朗從羊的身下,抱出一個黏糊糊帶著血色的一小團。
“她傷得不重,看起來虛弱,只是因為在生小羊。”
荀朗把剛剛降生的小羊舉高,棠意禮大喜,還衝著羊媽媽喊:“那要恭喜你了。”
孩子氣的話,令荀朗莞爾,他抱著小羊,放在皮卡車的斗子裡,然後返回,不費吹灰之力又把大羊抱上車。
做完這一切,他身上已經髒得不成樣子。
此刻雖然是夏天,可一會兒還有二十分鐘的車程才能返回牧場,一路風沙,不保護一下,恐怕小羊夭折,荀朗索性把單衣一脫,用來搭在小羊身上。
而他自己直接打了赤膊。
棠意禮眼裡有星月,問他:“你會不會冷?”
荀朗上身精簡,一個利落翻身,人已經在馬上。
“還行。”他說。
午後的太陽,逐漸熾熱,高原的雲好像觸手可得。
棠意禮放下車窗,吹著獵獵的熱風,看著前方縱馬奔馳的男人,他肌肉糾結的脊背寬闊如這世間山海,壯闊而澎湃。
她眼眶發熱,在這一刻莫名感恩,可以與荀朗共赴這一生。
回到牧場,羊已經尋回大半,意外獲得的小羊羔,令所有人感到驚喜。
等羊圈修理完畢,已經天黑,牧場裡架起篝火,答謝幫過忙的鄰居們。
夜空下,人煙稀疏的高原上,突然熱鬧了起來,人們進進出出地搬運食物和酒飲。
黑色幽默的是,為了慶祝羊群失而復得,主人決定宰殺一隻羊給客人們下酒。
這讓棠意禮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但入鄉隨俗,她也沒有質疑主人的熱情,只要她救回來的那隻好好的就行。
羊媽媽負傷,沒有奶水,棠意禮一時母愛泛濫,主動充當臨時媽媽,給小羊餵牛奶,器具都是現成的,棠意禮片刻不離小羊的為之服務,直到James來叫她去吃飯。
晝夜溫差大,中午還炎熱的溫度,到了晚上,棠意禮已經需要披一件羊毛披肩,她走到野外臨時搭起的餐桌前,眾人紛紛喊她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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