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路上沒什麼車,何川北只花了平時一半的時間就到達了城北。
車子停在很不起眼的一處院落,外牆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進了大門才發現裡面別有一番天地。何川北把車子交給大廳門口的服務生,坐電梯去了五樓。他來過這裡幾次,知道陳訢的老位置。
推開房門,一屋子人正在喝酒唱歌,有認識何川北的已經迎了上來,何川北匆匆點頭,徑直朝里走,進了裡面的包間。
陳訢今天牌運不佳,剛又拿到一張無用牌,瞥見何川北風塵僕僕走進來,他朝旁邊看牌的男人說了一句:「你替我幾把。」轉頭見何川北已在沙發上坐下。
陳訢走過去,遞上一杯水,「怎麼突然過來了?」
「有酒嗎?」何川北問。
陳訢略一挑眉,朝角落的服務生招了招手,很快,服務生端著一杯酒進來了。
何川北接過猛喝了一大口,也不說話。
陳訢像是沒看出他的情緒,隨口道:「你婚禮籌備得怎麼樣?」
何川北一愣,思緒被拉回來,興致不高地回答:「差不多吧,都是詩晴在跟。」
「工作還那麼忙?」
「倒也不是……詩晴,她媽,我媽,三個女人加起來的意見聽得我頭都要炸。索性讓她們去商量吧,我懶得管了。」
「婚禮確實繁瑣得很。」陳訢笑,「所以你今天這麼愁是因為這?」
何川北苦笑一聲,又灌了一口酒。
陳訢瞧一眼牌桌,轉而起身拍了拍何川北的肩,兩人走到外面的露台去。這裡不大,露台被繁密的樹遮住,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何川北沉沉嘆了口氣,猶豫道:「我,又去找於菀了。」
陳訢聽了卻沒什麼反應,他抿了口酒,語氣波瀾不驚:「你們上床了?」
「……沒有。」
「那你煩什麼,她纏著你?」
「不是。」他面露難色,「倒不如說是我纏著她。」
「呵,你向來是個情種。」
陳訢雲淡風輕的樣子觸痛到何川北,他說:「你不明白。」
陳訢不以為然,漫不經心道:「我當然不明白……她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從一開始就清楚。」
何川北望著遠處幽深的樹叢,陷入回憶。
當年他初到英國,頹喪了很久,對於菀的思念,對初戀的不舍也曾讓他夜不能寐。只是優渥的家庭給了他諸多選擇的實力,每一條道路都是肉眼可見的康莊大道,他從未想過放棄。
而於菀,註定無法和他同行。不是在此時,就是在未來的某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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