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可以換幾個動作。」
於菀擺了兩三個動作之後就沒創意了,她望著陳訢說:「要不我倆親一下?」
陳訢聽罷側過頭來,於菀雙手扯住他的衣領踮了踮腳,閉上眼睛吻在他的唇上。
陳訢墨鏡下的眼睛深邃似海,靜靜地望著對方。他看到於菀一臉幸福,十足十的戀愛小女人模樣,他那雙眼睛也慢慢舒展開來。
他在這一刻終於確定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昨晚的事情不應該告訴她。
她應該無憂無慮地和他生活在一起,輕鬆自在,就像現在這樣。
下藥、迷奸,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太過沉重,即使最終沒有發生,也很可能會給她留下一生的陰影,他不能冒這個險。
他已經犯了一次錯誤,他不能再傷害她。
陳訢降下了無人機,摘下扇葉、電池,於菀興致勃勃幫他一起整理。
他望著她,看見她鼻尖出了一層薄汗,他微笑著伸手颳了一下。於菀咦了一聲,從包里拿出紙巾遞過去:「又是汗又是油,你不嫌棄?」
陳訢隨意用紙巾擦了擦手,說:「不嫌棄。」
於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陳訢只是笑笑。
於菀繼續整理手中的無人機,忽然聽到他隨意問道:「凌越的工作,你還想繼續做下去嗎?」他看向她,「我的意思是,昨晚那種喝酒的情況無法避免,有點危險。」
於菀自然又想起了李城的事,心中既噁心又後怕,她原本跟陳訢較勁的心思已經淡了,見他再次提起,便囁嚅道:「我也可以換個工作的,其實,有些事情……」她努力很久,卻還是有點說不出口。
陳訢原本嚴肅的表情放鬆了些,他柔聲道:「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他拉上了無人機包的拉鏈,「不過工作確實可以考慮換一個了。」
這一次於菀沒有反對。
兩人站起身來,陳訢問她:「你有想過你真正喜歡做什麼嗎?」
於菀被這問題問得有些茫然,她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仔細想來,她從小到大好像一直都是被無形的手推著向前的。學生時期的她只知道要好好讀書考個大學,上了大學之後就想著畢了業找個能養活自己的工作。至於自己喜歡做什麼,她好像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
工作的唯一功能不就是賺錢嗎?她從未把喜好當成求職的理由之一。
說起來,她小時候就喜歡在紙上寫寫畫畫,後來也專門學過一陣子,只是沒有堅持。視覺設計師這份職業對她來說完全是歪打正著,但是長期工作下來,她對設計的熱情早已不在,它變成了一種日復一日的枯燥和乏味。
於菀想了一圈,有些沮喪:「我好像沒有愛好。」
陳訢笑起來:「都會有的,只是大部分人沒有時間停下來,比如你,你都沒怎麼嘗試、沒怎麼玩過,當然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