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放她走了?」蘇南兵不服氣,「她明明就是心虛,不敢發誓了!」
「行了行了,你也趕緊簽個字,然後回家吧?免得你爸媽著急。」
聽他提到爸媽,蘇南兵一臉無奈地寫下名字。
他剛走出警局沒幾步,只聽遠遠傳來一聲,「南兵?」
蘇南兵朝聲音的方向看去,見媽迎面跑來,旁邊是抱著六妹妹的爸。
「你怎麼出來的?」白露拉著兒子的手,上下打量著他,擔心地問,「怎麼樣?有沒有被欺負呀?他們有沒有打你?」
「沒有。」
蘇建民朝媳婦說:「你瞎說啥呢?人家幹嘛打孩子?我就說你想多了吧?這不好端端的放出來了嗎?」
小錦寶開心地拍了拍手,「呀呀……」
太好啦!二哥哥沒事,她路上也擔心二哥哥這暴脾氣會惹禍。
不過真是太奇怪了,不是說了要父母去警局領嗎?怎麼隨隨便便就放出來啦?
小錦寶歪著一顆小腦袋,大眼睛裡閃動著好奇又困惑的光。
「妹妹在想什麼呢?」蘇南兵捏了捏錦寶的臉蛋。
小奶娃娃晃著小手,「阿巴巴……」
她二哥哥笑著問:「你是不是也擔心哥哥呀?」
「吶吶。」她胖乎乎的小短手直直朝二哥哥的方向伸呀伸,似乎想要他抱。
小傢伙細長的眉毛彎彎的,一雙大眼睛也彎彎的,靈動得像會說話。
目光交織,蘇南兵的心瞬間柔軟得好似一灘水。
他從媽媽懷裡抱過錦寶,之前的憤怒、鬱悶、不服氣全都消散了,就覺得心裡頭暖洋洋的,滿滿的都是踏實幸福的感覺。
回家的路上,蘇南兵緩緩講述了警局發生的事。
「啥?你小子瞎編的吧?」他爸臉上寫滿了三個字——不相信。
「我也知道很離奇,但林玉蘭發誓之後喝水真的差點被水嗆死,她估計也慌了,所以才不告我打她,慌慌張張走掉了。」蘇南兵語氣無比真摯誠實。
白露驚訝,「看來這毒誓還真不能隨便發。」
「什麼呀?這都是迷信……」
蘇建民想了一會兒,給出一個解釋,「估計就是心理作用吧,她知道自己說了謊,發完誓後很心虛,所以喝水的時候不小心嗆到了。」
「喝水嗆到還能說得過去,但她嗆得直接暈地上差點死掉……」
聽二哥哥說話時,小錦寶想到當時的場景,笑點莫名被戳中,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她這麼一笑,她爸媽和哥哥也忍不住一陣笑,「哈哈哈哈……」
「所以說人呀就不能做虧心事,一輩子必須坐得端行得正,光明磊落的,這樣才不怕鬼敲門。」
「南兵,你爸這話說得對,你得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