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蘭愣了愣,「啥?風?怎麼、怎麼可能是風吹倒的?」
這話她問得自己心裡也沒底,畢竟沒看見架子倒地時的情況,口說無憑,誰也不清楚它當時到底是怎麼倒的。
白露雖然覺得籬笆架不是風吹倒的,但假如真是人為的,誰又會承認呢?問了也是白問,只能自認倒霉。
趙紅霞為了掩飾心虛,故意說:「瞧見沒有,人家蘇嫂子都沒有說話,林玉蘭你瞎叫喚什麼呀?」
「我不說話不代表我認為這籬笆是風吹倒的!」白露看向趙紅霞。
被她目光猛然這麼一掃,張紅梅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昨晚風挺大的,這籬笆被吹倒很正常。」
「是啊,蘇嫂子,不是風,難道是人推的?你說誰會這麼惡毒?」
「我覺得吧,可能是小孩調皮搗蛋,在菜地里亂跑,把籬笆不小心推倒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白露想到大兒子今天在家,讓林玉蘭幫忙找致遠過來。
今天學校校慶,有表演方陣的,也有表演腰鼓的,每個班只有穿白布鞋的人才能參加,其他人只能當圍觀群眾。
蘇致遠沒有白布鞋,他腳上的鞋子是草綠色的舊軍鞋,大拇指的位置上打著一個補丁,明顯曾經穿破了。
在操場上看了一會兒,他覺得無聊,一個人偷偷回家了。
白露提著木桶下樓澆水時,正好看見他回家,還以為他逃課了。
「沒逃課,校慶不用上課,」蘇致遠說,「媽,我幫你提吧,這水沉……」
「不用了,你不上課也得好好在家看書寫作業,對了,錦寶和樺樺在房裡,你好好照顧他們。」白露說。
她兒子點了點頭,「知道了。」
白露覺得這西紅柿還能搶救,所以才讓林玉蘭幫忙找自己兒子下來幫忙。
沒多久,只聽遠處一個急躁的少年音傳來,「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籬笆架子怎麼會倒了?爸和我們搭得可穩了!」
「致遠……」白露看向兒子。
蘇致遠後頭跟著林玉蘭,林玉蘭懷裡抱著小錦寶,一旁是姚樺。
「絕對不可能是風吹倒的!」姚樺走到人群前,語氣無比肯定地說。
「為什麼啊?風颳倒籬笆架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我以前在生產隊種絲瓜,有次就被大風吹倒過。」
「就是,被吹倒多正常啊?有什麼不可能的。」
眾人議論紛紛中,張紅梅忍不住朝姚樺問:「樺樺,為什麼你覺得這架子肯定不是風吹倒的啊?」
「因為京海市風向有明顯季節變化,冬季盛行西北風,夏季盛行東南風,東南風正好被這個土坡擋住,是絕對不可能把坡中央這個籬笆吹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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