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小子瘋啦……」
「拉不開啊,這是得了狂犬病吧?太嚇人了。」
蘇小武嘴裡溢滿了血腥味,似乎真要把白杏的一塊肉咬下來。
白杏這會兒疼得臉上全是冷汗,本來紅潤的皮膚變得沒有一丁點血色了。
她一隻手被蘇小武死死咬著,另外一隻手胡亂地拍他打他推他。
蘇小武從小被他爺爺打慣了,皮糙肉厚的,連又長又粗的棍子用力打在他身上,他都可以不皺一下眉頭,更別說白杏這有氣無力的棉花拳頭了。
「蘇小武!你鬆口!」蘇建民擠進人群里,一眼看見自己小兒子,著急衝上前,拉拽著他的身子,「我讓你鬆口,你聽見沒有?」
蘇小武像是沒聽見。
「你再不鬆口,我讓你媽……」話說一半,蘇建民想了想,改口道,「我讓錦寶再也不叫你五哥哥,永遠都不要理你了。」
錦寶……
蘇小武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可愛的小圓臉。
「五鴿鴿小,可憐,沒粑粑麻麻……愛,錦寶愛他。」
回憶著半年前錦寶剛來村里時說的話,蘇小武慢慢張開了自己的嘴。
所有人都可以討厭他不理他,錦寶不可以……
錦寶是他妹妹,他最愛錦寶了!
蘇建民鬆了一口氣,忙把小武拽到自己身邊,對白杏說:「真是對不起啊,你要不要緊?我送你去衛生院吧?」
「嗚嗚嗚嗚嗚……」白杏大哭不止。
「呸!呸呸!」蘇小武連吐了好幾口唾沫,把嘴裡的血吐乾淨。
聽他爸還要道歉,蘇小武說:「你和她說對不起幹嘛?是她讓我學狗的,我只是按她說的做而已,有什麼好道歉的。」
「什麼?讓你學狗?什麼意思?」
「我看她把雞腿咬了兩口就丟了,所以想吃雞腿,結果她把我叫進來,讓我學狗叫才給我雞腿吃,我不會學狗叫,但會學狗咬人啊,我剛才學得像吧?」
蘇小武說完,其他人本來還挺同情白杏的,這會兒都不悅地看著她。
「你真讓我兒子學狗叫?」蘇建民氣道,「你是誰家女兒啊?憑什麼讓我兒子學狗叫?」
人群中有一個人說:「她是那個大資本家白家的女兒!」
「對對,我也認得她!」
「太囂張了,居然讓餓肚子的孩子扮狗,她以為她是誰啊?像她這種家庭出來的,就應該夾著尾巴做人,居然還敢這麼仗勢欺人。」
得知白杏的家庭背景,大家一窩蜂選擇站在蘇小武這邊,其中還有幾個人高聲大喊:「咬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