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委屈,能和你、和樺樺在一起生活,不管我們一家人在哪裡,我都不覺得委屈,我只是看著那些人生病了也不找大夫,心裡很難過,也很無奈。」
夫妻倆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們只會治病,不知道該怎麼改變現狀。
同一時間,京海市,白家別墅,睡了一天的徐鳳嬌終於醒了。
「哎喲……」她捂著頭,「疼死啦。」
揉了揉太陽穴,她慢慢坐起身,看著四周黑漆漆一片,走下床,打開電燈,見自己之前買回家的酒全部喝光了。
「我得再去買點酒回來。」徐鳳嬌一心用酒精麻痹自己,手隨意摸了一下裝錢的口袋,發現袋子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她趕忙又掏了另外一個口袋,仍然沒有錢。
「我的錢呢?」她甩了甩頭,清楚記得昨晚她一邊罵白霆,一邊喝酒的時候,身上還有錢。
起初她以為把家裡的那些沙發家具、花瓶瓷器、古董字畫統統全都賣了,應該至少有好幾萬,結果只拿到那麼一丁點錢。
過慣了大手大腳的生活,她覺得三千塊根本不夠用,最多只能用半年。
「白霆,你好狠的心啊,你把錢全都帶去台灣了,一分錢都沒有留給我,這房子的戶名還沒有我的名字,你讓我怎麼生活?你是想把我給逼死啊。」
徐鳳嬌罵了好幾天,也混混沌沌了好幾天。
如今發現錢沒了,仿佛被澆了一頭冷水,她這才猛然驚醒過來。
「錢呢?」她把房間各個角落都找了一遍,最後只在桌上看見兩塊六毛四分錢。
如果是小偷把錢拿走的,不可能還會特地留這麼一點零錢。
徐鳳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家裡大門的鑰匙一共有三把,一把在我身上,一把在櫻兒身上,一把在杏兒身上,肯定是她們中的誰把錢拿走了,沒錯,一定是她們……」
天還沒亮,徐鳳嬌跑到她兩個女兒的學校,問她們誰拿了錢。
「是不是你?櫻兒,你實話告訴媽媽,你是不是昨天回過家,把我身上的錢給拿走了?」
白櫻一臉無辜,「我昨天一直待在宿舍里,沒有回過家啊。」
她二妹說:「我也沒回家,前天倒是回了家一趟,可你喝得醉醺醺的,一身都是酒氣,我和你說話,你也不理我,然後我就走回學校了。」
「你前天回過家?」徐鳳嬌激動道,「你拿走了我的錢?」
「誰拿你的錢了?你自作主張把咱們家裡的東西都賣了,我房間連一張床都沒有了,我還要問你呢,你賣了多少錢啊?你有必要把家具全賣了嗎?你讓我以後回家睡哪裡?」
見二女兒生氣地質問自己,徐鳳嬌之前逼問的氣勢不由得弱了幾分,「那麼多東西一共只賣了三千塊,說到底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給你們交學費啊。」
她說這話時,白櫻著急問:「媽,你問我們誰拿了錢是什麼意思?錢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