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好多螞蟻啊……」謝飛恐懼道。
說話時,他還不停拍著自己的褲腿,想把螞蟻趕走。
然而之前還能看見的螞蟻突然消失無蹤了,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借著蘇叔叔手電筒的光亮,江雲疑惑地看了好一會兒,「什麼螞蟻啊?我怎麼沒看見。」
「奇怪,」張朗拿著蠟燭往周圍照,「明明剛才還有一大堆的,怎麼不見了?」
「行啦,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家的狗和雞是你們偷的,對吧?」
蘇建民將手電筒的光往四個人身上照了一圈,「你們誰啊?沒見過啊,哪個村子的?」
張朗和潘子聰對視了一眼,低下頭不吭聲,之前還哭哭喊喊的謝飛這會兒也突然啞巴了,強忍著腿上的疼痛,緊咬著牙關,一句話也不說。
「說話啊!」蘇建民拔高音調,「啞啦?你們哪個村子的?」
「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張朗聲音哽咽,賣慘道,「我們也是一時糊塗。」
謝鵬和謝飛兩兄弟立馬附和,「是啊,我們真是太餓了,所以才偷了你們家的一條狗和一隻雞,真不是故意的,這狗和雞都沒事兒,你們就當做好事兒……」
「不是故意?」錦寶像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偷東西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難道你們是不小心偷走我家肉包的?」
小丫頭語氣嘲諷地說完,扭頭和她爸爸說:「爸爸,你可別心軟!要不是被螞蟻咬傷臨時停止了行動,肉包已經被他們殺掉了。」
蘇建民說:「我才不會心軟,這些傢伙偷東西偷到我們家來了,實在是可惡!他們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說話時,蘇小武跑到肉包身邊,幫忙它解開繩子。
可憐的小傢伙嘴裡吐著小聲的「汪汪」,舔了舔小武的手,看起來氣息奄奄的,它安眠藥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想努力站穩,可四條腿打顫,剛站起來立馬又摔了回去。
蘇小武忙把它抱了起來,跑到錦寶身旁,急道:「錦寶你快看看肉包它這是怎麼啦?怎麼看起來有氣無力了,叫的聲音也好小聲啊,像是快死了似的?」
錦寶氣憤地看向張朗他們,「你們是不是往我家肉包的身上打麻藥了?」
「什麼?打麻藥?」蘇建民氣得不行,咬牙切齒地走上前,「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東西!好啊!不說你們是哪個村的是吧?我現在就把你們捆到公安局去!」
「沒、沒打麻藥,」張朗急忙說,「我們只給它餵了一點安眠藥,這藥效過去,它就沒事啦,真的!我保證再過兩個小時,最、最多半天,這狗肯定就和平時一樣活蹦亂跳了。」
說到這兒,他打算把鍋全部甩給廖飛鴻,抬手抹了一把冷汗。
「其實,」張朗身子往蘇建民的方向挪動了一下,委屈地說:「其實我們四個人是南沙村的知青,我們根本不想來偷你們家狗子和雞的。」
「南沙村?」蘇建民皺眉想了想,「好像是隔壁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