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系哦，」周圍好些人聽了他們的話，忍不住加入話題，湊上說，「要不然賀文彬幹嘛還敢幫這個小偷說話？估計就是怕他把自己供出去。」
「不是！」之前一言不發的廖飛鴻忽然說，「和賀文彬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嗓子有點沙啞，這會兒雙手被綁著，他聲音激動，「我那天是去蘇家偷了雞，可主謀不是我，我之前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偷東西，是張朗他們計劃的……」
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大聲說出來，他強忍著眼淚，「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話沒用了，空口無憑，沒有人會相信我，可我說的都是真的！
有錯的人是我，和文彬毫無關係！其實我根本不配當他朋友……」
「飛鴻你說什麼呢？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當初說好下鄉插隊到同一個地方，是我不好，如果當初我和你去了南沙村，那個叫張朗的人就沒法排擠你，然後又拉著你去偷東西了。」
不等賀文彬繼續說下去，廖飛鴻搖頭道：「哪有我這樣的朋友？我明知道南沙村給知青安排的條件比洛湖村差，還騙你說南沙村很好，想把你忽悠過來和我待在一起。
得知你分到蘇家養豬賺的兩塊錢，我還特別嫉妒你，覺得憑什麼你過得比我好，文彬，我實在太壞了，我活該有這樣的下場，像我這種人，你別再理我了。」
說完，廖飛鴻把賀文彬用力從自己的身邊推開。
信息量太大，賀文彬有點兒發懵。
等他再回過神來時，廖飛鴻已經被拉遠離開村口了。
眼看廖飛鴻的身影徹底消失無蹤，圍觀看熱鬧的人們都紛紛散了。
「你們說剛才那個廖飛鴻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提出偷雞的人真不是他？」
蘇小四剛問完，一旁劉昌平說：「我覺得挺像真的……」
「別被他騙啦，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他還想撒謊減輕自己的犯罪事實，」謝淑婷厭惡地說，「像廖飛鴻這種人渣，放出來只會禍害人，希望他被關久一點！」
說完，她問華文麗，「文麗你覺得呢？」
華文麗「啊」了一聲，搖了搖頭，「我不清楚……」
猶豫了一會兒，她才繼續說：「不過我覺得他說那些話的語氣聽起來還是挺誠懇的，其實他現在說這些對自己已經沒用了，主要還是想幫賀文彬，不想牽連他吧。」
「也有可能，這麼說來，他那人也不算完全沒有良心。」
他們閒聊了一陣，回生產隊繼續工作了。
蘇小四和爸媽回家的路上，問自己妹妹，「錦寶你覺得呢？」
「我覺得廖飛鴻應該沒撒謊，」錦寶邊思考邊說，「提出來我們家偷雞的人應該是那個叫張朗的傢伙，最近周圍村莊發生的那些偷雞事件說不定都是他和另外三個知青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