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曉米這才覺得他應該是有些醉了,他艱難地掙脫了對方的鉗制:“你喝多了,我叫酒保調杯蜂蜜給你吧……”
正拉扯著,忽然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喊:“邵怡!”
邵怡臉色忽然變了,年曉米第一次看見像兔子一樣驚恐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他甩開年曉米,貓著腰順著吧檯下面往後面溜,那股靈活勁兒,趕上見了貓的老鼠了。
年曉米活動活動腫痛的手腕,向酒保要了杯冰塊貼著。
那聲音很快由遠及近,有人拍拍年曉米的肩:“兄弟,剛才看沒看見有個大眼睛的,長得挺瘦的男的坐這兒?”
年曉米回頭,眼前的男人相貌平凡,身材結實,他臉上神色很懇切,年曉米不知怎麼生出許多好感,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往店裡面指了指。
男人大步流星地追過去。
年曉米坐了半天沒見人出來,怎麼想怎麼不對,就有點擔心。剛好明臻端著杯子過來,年曉米跟他講了,兩個人不放心地往裡面走。這時邵怡面色潮紅地跑出來,一頭撞在年曉米身上,年曉米被他結結實實地撞了個趔趄,眼鏡飛出去,被後頭剎不住閘的明臻踩了個正著。三個人都是一僵。邵怡忽然抱住年曉米狠狠親了起來,年曉米沒了眼鏡一時搞不清狀況,被吻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慌亂地把人狠狠一推,忽然聽見邵怡有點發抖的聲音:“我有伴兒了,你好好看清楚。”
說完摟著年曉米轉向明臻,聲音低低地懇求:“明哥,快把我送回去,我欠你一次。”
明臻似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可憐年曉米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人拖上了車,車門被關上時才想起來:“我的眼鏡!”
邵怡的口氣有那麼一點咬牙切齒:“賠你的眼鏡就是了!”
年曉米說不行不行我要回家再說我朋友還在酒吧,說著就去開車門,被邵怡撲上來摁在后座上,對方表情十分猙獰:“就一回!算我求你了不成麼!”
年曉米只得老實地坐好,內心默默垂淚,但是想到好像是自己給對方指的路又覺得也不冤枉,他看了一眼邵怡臉上未褪的紅潮,心虛地往一邊縮了縮。
明臻本來在前面沉默不語地開車,忽然臉色凝重起來:“邵怡你看後面那台黑車是你那個朋友麼,怎麼一直咬著不放。”
邵怡眯著眼往後看了一眼:“我哪認識開捷豹的朋友。”
明臻沉聲道:“你那個脾氣,是不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