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曉米說嗯,放下電話,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
沈嘉文看著他,神色依然有些黯然。
年曉米湊過去:“你怎麼了?”
男人湊過來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咱倆拿錯了劇本。”
年曉米一頭霧水。
沈嘉文一直看著他,目光慢慢變得繾綣起來:“所以今天你就一直主動好不好?”
年曉米耳朵開始發熱:“你……你還傷著呢……”
沈嘉文嗯了一聲,眼神迷離起來:“嗯,所以,你得主動。”
檯燈在床頭鋪開一偏暖色,接著是悉悉索索的一陣聲響。沈嘉文半坐在床頭,年曉米渾身光裸地騎在他身上,笨拙而不知所措。他努力了好多次,也沒辦法達到目的,惶急和羞恥讓他簡直快要哭出來。
沈嘉文抬頭看著他,溫柔而強勢:“你以前也做過的,怎麼今天就不行了呢。還說過你會努力的,都是在騙我麼?”
年曉米拼命搖頭:“不是的……但我真的沒有這樣過……我不記得啊!”
沈嘉文的手慢慢探下去:“那這次你要記住。”
年曉米喘息起來,死死抱住他的背,破釜沉舟般地閉上了眼睛。
他是攀岩的旅人,男人是他的繩索,岩石錐,也是那座山崖,是他百丈高空中唯一的依附。
他不能鬆手,鬆手就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所以他只能死死地抱著他,拼命攀行,尖叫和哭泣都湮滅在風裡。
高潮來臨的時候,他聽見男人夾在喘息的聲音:“你要記住你的話。”
年曉米咬著他的肩膀,在啜泣里說“嗯”。
你的話,我的話,我都記得。忘記的那部分,我會努力想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41章
就像年曉米預感到的那樣,沈父最終也沒有接受他們。那陣子沈嘉文四處給朋友打電話,拜託他們去幫忙照顧和規勸自己的父親。他自己隔幾天就回一次父親那裡,最後一次回來的時候是深夜,整個人疲憊而憔悴。年曉米看到他的西褲,膝蓋的位置一片狼藉。
而他連安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男人似乎也並不需要。他脫光衣服洗了個澡,躺進被子裡,很快入睡,像是放下了什麼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