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人似乎打了個哈欠:“數羊。”
“……我明天……可以休息。”
身邊很安靜,倒是隔壁和樓上都很吵,像較勁似的,此起彼伏。
年曉米有點泄氣:“隔壁真吵……”
“是啊。”
年曉米悄悄嘆了口氣,心說算了算了,冬天麼。他鬆開沈嘉文的手,想下床去喝點水。男人睡在外側,年曉米越過沈嘉文往外爬的時候,忽然聽見對方悶哼一聲。
被子下的東西陌生又熟悉。
他愣了一下。
喝了口水,關掉電暖氣,又爬回來。四周漸漸安靜下去。還是睡不著,只能坐起來發呆。
沈嘉文在黑暗裡碰了碰他:“幹嘛呢?不睡覺。”
“睡不著。”
男人縱容地把他抱進懷裡,伸下手去:“乖,很快就讓你睡著……”
年曉米卻把他的手拿開了:“你……我剛才摸到了。明明就……”
檯燈忽然亮了。男人支起身無奈地看著他:“你真要?”
“你不想就算了。”
對方忽然拉起他的手觸摸自己。又是軟的。剛才的狀況好像是錯覺一般
年曉米的手被男人握住,感覺到手心裡的變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沈嘉文那點無奈的表情忽然變成了壞笑:“你別後悔。”
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塊麵團。
被一根擀麵杖翻來覆去地在面案上摺疊拍打,時不時還要被揉搓一下。然後很快又變成了一張餅,讓身上的男人一口一口吃得連渣都沒剩下。
他這才發現,原來一夜這麼長。直到他覺得自己把夏天以來的存貨都出光了,男人依然在他身上不停撻伐。最後沈嘉文在他的抽泣和哀求里無奈地停下動作,嘆了口氣:“現在明白了麼。”
年曉米吸了吸鼻涕,可憐巴巴地點點頭。男人輕輕舔掉他的眼淚,把人擁住:“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