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曉米出差半個多月,家裡的垃圾桶里堆滿了速凍食品袋子和快餐盒。他又心疼又生氣,忍了又忍,還是決定體諒男人的不易,直到在枕頭下面發現了髒襪子,青年終於炸廟了:“沈嘉文!這是啥!”
男人正在沙發上和寶寶啃奶酪干,聞言抬頭,輕咳一聲:“啊,我忘了……”
“你的鼻子是壞掉了麼!你吃啥呢……那個硬!你的胃又好受了?!”
沈嘉文把剩下的奶酪條塞進嘴裡,爬起來給年曉米順毛:“我來洗吧……”
年曉米天生不是個多有脾氣的人,火氣再大,也就那麼一點點:“算了,胃痛不要碰涼水,你吃藥了麼?”
沈嘉文真誠地點頭。
年曉米嘆了口氣:“今天好些了麼?”
男人笑起來:“好多了。沒事的,小毛病。”
早飯是加了牛肉乾熬的小米粥配大油餅,年曉米又做了個木耳燒豆腐。野生黑木耳的質量是越往北方越好的,指甲蓋大小的干木耳,能泡發出來拳頭大的一朵,咬在嘴裡肉嘟嘟的,有股菌類特有的鮮香。
沈嘉文把松花雞腿切了,年曉米嘆氣道:“胃不好其實應該少吃這些熟食的……”
“偶爾一次麼……這都多少年沒吃過了……”
年曉米說不過他,有點無奈地看著他把成片的松花雞腿夾進新烙的油餅里。
寶寶的飲食上,除了愛吃甜,其他的口味基本都隨了沈嘉文。一大一小在算不上太豐盛的早餐桌上吃了個肚子溜園,心滿意足地出門了。
年曉米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吃了飯就窩到床上去,腦袋沾到枕頭時想起來髒襪子的事,只得硬著頭皮爬起來換枕套和枕巾。家裡門鎖輕輕一響,才出門的男人又回來了。
沈嘉文看著他頂著一腦袋鳥窩換枕套,無奈道:“你是有多潔癖啊……”
年曉米哈欠打得眼淚都流出來:“這才不是潔癖……下次別把髒襪子往枕頭下塞了,多不衛生……”
男人把他的頭髮順手揉得更亂一些,從錢夾里抽出了一張票:“忘了說,這兒有個酒會的入場券,市里餐飲協會辦的。你晚上要是覺得想去可以去一下,好吃的有不少,剛好就不用做晚飯了。我也去,不過是作為嘉賓,大概要比較晚。你吃飽了可以先回來,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