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殘的示意圖太過驚悚,年曉米當晚就被噩夢嚇醒。那時正是春天,沈嘉文每晚看他,眼裡都帶著瑩瑩的光。
年曉米一身冷汗地摸摸後面,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男人除了最初有點不合格,後來倒是出人意料地溫柔體貼,又很捨得花錢,他一直沒遭過什麼罪。某個部位的運動也一直有悄悄在做,體檢年年會查這一項,目前還沒什麼問題。
即便如此,有些憂慮還是免不了。
比如次數頻繁了,那裡還是會腫會痛。畢竟天生不是用來做這個的。現下年輕,怎樣都不顯,可往後如何,卻不一定了。他身體素質又算不得好。
甘做一生拼,盡君今日歡。說的或許就是這個了。
年曉米腦補了好多沒影的事兒,最後很輕地嘆了一口氣。
檯燈忽然亮了。沈嘉文摸摸他的手,眼睛亮亮的,一點睡意都沒有:“怎麼了?疼?”
年曉米搖搖頭。
男人坐起來,把他的手輕輕攥住:“那怎麼了?肚子裡不舒服?”
年曉米又搖搖頭。沈嘉文把他摟進懷裡,摸索著他的手指。過了好久,忽然親親他:“對不起。這個月確實多了一點。我實在忍不住。”。
年曉米笑了起來:“冬天我也忍不住的。”。
四目相對,兩個人同時笑起來。沈嘉文摩挲了一下他的肩,表情有點痛苦:“這個月……還剩幾次?”。
年曉米掰了掰手指頭:“一次都不剩了。”然後又補充道:“下個月的也用光了。”
沈嘉文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滑動,聲音里有點帶著笑意的懊惱:“那就用別的吧……別嫌累。”
“可你……會難受……”。
男人沉吟了一下,笑起來:“其實差別也沒那麼大。我只是很喜歡緊緊地抱著你。”
情話突如其來,年曉米立刻臉紅了。
親密的方式可以有很多,一生那麼長,足夠慢慢探索。再後來,春天裡年曉米走路總是有一點像青蛙。雖然有點丟臉,但他始終沒有遭遇過其他零號常見的健康問題。
想白頭到老,總要細水長流。
金鍊子。
荒無人煙的小區慢慢熱鬧起來了。
沈嘉文飯後帶著年曉米和寶寶散步,常迎面碰上鄰居,大家彼此不熟,但見面還是會微笑致意,順便上下打量一番。衣著,長相,乃至手裡頭牽著的狗,都成了身價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