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荒謬了,但當事人是他爸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程殊又看了眼梁慎言房門,叫了叫小狗名字,五福和小狗換著叫,沒一會兒聽到小狗撓門的動靜。
真從梁慎言房間傳來的。
從那事兒過後,他就沒去過梁慎言房間。現在沒了之前的自在,彆扭。
走過去抬起手敲了敲門,「那個,你睡著了嗎?」
房裡沒動靜,他等了會兒,想是不是真睡著了。
「門沒鎖。」
過了會兒,梁慎言的聲音傳來,程殊一聽不對勁,聲音都啞了,直接推門進去。
五福蹲在門邊,看見人嗚嗚哼唧,他看向床上,蚊帳撩起來的,梁慎言躺著,臉色不是很好。
程殊走過去,「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梁慎言閉著眼,胳膊搭在額頭上,「喉嚨疼。」
程殊一聽,伸手去開了燈,再回到床邊彎腰去摸他的頭,不自覺放輕了語氣,「我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他才從外面回來,手還涼,貼上去的時候,手心一下就熱了。
不過還好,沒到發燒那麼燙。
程殊放心不少,收回手站床邊給他拉了拉被子,「可能就普通感冒,你躺會兒,我去給你拿點吃,你吃了再吃藥。」
這幾天氣溫變化大,早晚溫差快有十度,早晚長袖外套,中午短袖都熱,稍不留神就會感冒。
梁慎言對這種反覆的天氣沒有準備,也沒經驗,才一下中招。
病了人也蔫了。梁慎言躺床上,看著程殊進進出出,一會兒拿一樣東西,嘴角揚了揚。
等程殊送完東西要走,他把人叫住,「麻煩了。」
程殊抓了下頭髮,說:「沒事。」
說完又撓了下臉,沒去看梁慎言表情,「那你有事叫我。」
梁慎言點頭,看著程殊出去。
他只是感冒,沒什麼精神和食慾,整個人蔫的,不至於要人伺候。
躺了一會兒,他爬起來吃了東西,卡著半小時吃了藥,感冒藥都要寧神睏乏的作用,困意來了,他沒多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他再睡醒,一看時間,才剛十點不到,睡了三個多小時。
下午的難受勁兒過去,好了不少,就是肚子餓。看了看窗戶外,黑漆漆的,想想還是起來去廚房弄點熱乎的吃。
從他房間去廚房,就得從程殊的窗子前面過。
路過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書桌後面的人正趴在桌上,拿著筆,一臉寫煩了的表情。
梁慎言停下來,看了一小會兒,沒打擾他,抬腳進了廚房。
灶台上放了一口蒸鍋,鍋蓋上還冒著水汽。
這保溫方法都是老一輩才會用,現在連蒸鍋都用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