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最後還有兩道大題沒做。
程殊捏著筆,皺眉抿唇,像是要跟卷子決鬥一樣。
梁慎言看完了推理小說,時間一到,他就按住了卷子,從程殊手裡抽走了筆。
「時間到了,得停筆。」
「我這是練習,還可以……」程殊抬頭看他,不想交卷。
梁慎言沒再動,「考場上可不能這樣,會被計零分。」
程殊一愣,有點茫然。
他就是想做完題,做錯也沒關係。
梁慎言望著他,過了會兒收回手,摸了摸他頭髮,「做吧。」
程殊眨眨眼,看他把筆塞回了手裡,突然又不想做了。
時間到了就是到了,他就是沒做完。
「你先幫我改完卷子,改完了,再給我講錯的題,好不好?」
梁慎言挑了挑眉,手指颳了下他臉頰,「不繼續寫了?」
程殊努嘴,「考場有考場的規矩,考官你不能心軟。」
梁慎言給他反將一軍逗笑了,拿過卷子,「我是因為誰才心軟?」
程殊有自知之明,老實指了指自己,「我。」
這一陣為了陪程殊念書做題,梁慎言找來的資料都會自己先看一遍,看明白了才好跟程殊講。
卷子答案他之前就看過,改起來很快。
用不了半小時,在程殊忐忑的關註裡,改完卷子還算了分。
梁慎言看著分數,把卷子遞到程殊面前,「你先自己看遍錯題,我去倒杯水。」
程殊看他走出去,心裡還嘀咕怎麼要去倒水,等看到分數的時候,他也想去倒杯水,說差額拿點吃了的。
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他才拿了六十分。
往外邊看了一眼,程殊飛快挪到床頭,從床下邊摸出了梁慎言錢包。
他得再確認一下,防止自己記錯了。
那次梁慎言把身份證給他看,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他就記得是一月九號,
「在那兒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身後傳來聲音,程殊立即把錢包塞回去,轉過來看著門口的梁慎言,「考得太差了,打算面壁思過。」
梁慎言把手裡的兩隻杯子放桌上,瞥眼卷子,走到他面前,「面壁思過?」
程殊硬著頭皮點頭,「嗯,沒臉見你。」
梁慎言挑起眉,用手指敲了下腦門,「別沒臉了,考得再差,都得見一輩子。」
他說完轉身去書桌旁,發現程殊沒跟來,坐下時看他。
程殊笑著撲到椅子邊,差點過了頭,被梁慎言拉著他胳膊撈了回去。
「那給我講講題吧,梁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