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小孩的面,梁慎言給程殊留了面子,鬆手退開一步。
「許願要在心裡許。」程殊頭髮都亂了,扒拉兩下,哄小妹說,「我們許過了。」
小妹點點頭,機靈得很,立即又回去了。
梁慎言眼裡帶笑地看他,見他看過來,問了句,「什麼時候許的願?」
程殊心裡高興,也不跟他計較,「我跟你許願就行了,還用得上跟別人許嗎?」
他太知道怎麼讓梁慎言高興了,不用想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只用把心裡想的說出來就行。
再鐵石心腸的人,對著這樣的他也只會剩下一腔愛意。
梁慎言揣在口袋裡的手,攥了又攥,最後到底妥協一樣,服從心裡想的,拿出來揉了一把程殊的頭。
「那記得許,包靈。」
他倆都沒看見,龍芸芸舉起手機,給他們拍了一張照片,單獨發給了程殊。
春節的假期放得再長,那也有過完的時候。
後面幾天,程殊和梁慎言都沒怎麼出門,一個複習,另一個幫著複習,待在家裡也不覺得無聊。
再說一天光是聽程三順叨叨誰誰出牌太慢、誰誰牌品太爛,都夠有意思了,更別說他們待一塊也不會無聊。
小房間就是只屬於他們的秘密世界,在裡邊可以肆無忌憚地親吻對方,他們會做.愛,所有的聲音都被對方吞掉,分享著親密。
衣服下面,是那些幾天才能消掉的痕跡,指印、吻痕、牙印。
有溫溫柔柔的,也有發狠兇惡的,都融進了對方的身體。
高三開學開得早,比其他年級要提前半個月。
開學了,離高考一模就只剩下半個多月的時間,比起上學期,高考的緊迫感越來越強烈。
剛開學那一周,程殊起不來,要不是怕鬧鐘吵到梁慎言,估計得響個三四遍才會起。
吃了早飯要出門了,人才算徹底醒了。
適應了好些天才總算把作息調回上學的。
「回來了,去放書包,一會兒就開飯。」
梁慎言正在拆快遞,聽到外面的聲音,知道是程殊回來了,把腳邊的袋子收了收,剪刀才放回去,房門就被推開。
程殊腳步很重地走進來,書包丟到椅子裡,趴在校服外套都來不及脫,就趴在被子上。
梁慎言抬手拍拍他小腿,從地上起來,「今晚早點睡。」
程殊聽到他走過來,轉了轉脖子,看見他站床邊,手一伸,把人抱住後,臉貼在他腰上。
梁慎言摸了摸他的頭,「辛苦了。」
程殊不覺得自己辛苦,就是有點學累了而已,每天睜開眼就在學、閉眼前還在學,人生里只剩下學習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