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紅了耳朵,「嗯」了聲,貼在他懷裡,小聲辯解,「那我也不想,是你先撓我腰的。」
梁慎言低笑了聲,摸摸他的後腦勺,「是不想還是不做,想好了再說。」
程殊一聽想好了三個字,立即從他肩上抬起頭,忍不住瞪眼,「那是你說的不做。」
梁慎言存心逗他玩,「那我沒說不想。」
程殊往他臉上咬了一口,又在淺淺的兩枚牙印上舔了舔,「你這是詭辯。」
反正他說不過,才不說了呢。
房間裡開著空調,涼絲絲的。
梁慎言忽然站起來,就這麼托住了程殊,從外間往臥室走。程殊被他嚇一跳,連忙抱住他脖子。
幾步路的距離就到了,程殊被放到床上,卷著被子滾到一邊,梁慎言過去拉了陽台窗簾,才回到床上。
人剛躺下,程殊就往他懷裡滾過來,他伸手把人接住。
程殊歪著趴在他胸口,腿往後抬起來,精瘦白皙的小腿晃來晃去,眨了眨眼,才說:「我想的。」
梁慎言假裝沒聽明白,沒接話。
程殊往前湊了湊,在他脖子上咬一口,「你就故意的,明明自己也想,還要我先說。」
梁慎言對他這種小狗磨牙的動作,早習慣了,手機調好鬧鐘往床頭柜子一放,「睡覺,老實點。」
程殊哼了聲,翻身滾到一邊,離得挺遠的,「熱,別挨我。」
梁慎言挑起眉,順勢躺好,等程殊背過身去了,才挪到他身後,摟住他腰,「要在家等我回去。」
明明是一件程殊早答應了的事,此刻從梁慎言嘴裡說出來,有些偏低的聲音與含糊的語氣,立即多了些生硬的撒嬌感。
程殊一聽,心立刻就軟成一片,握住環在腰上的手,「等的。」
第二天大早,他倆約了酒店的車,直接從酒店出發去機場。從酒店這兒去機場,得要差不多一個小時。
六點多,天才剛亮。
進了機場,梁慎言陪著程殊辦了值機,又把買的特產辦託運,才一起去安檢口。
這邊早晚還涼,他倆都穿了外套。
梁慎言看眼大屏,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圓乎乎的,小動作都習慣了,「進去吧。」
程殊拿著登機牌,朝安檢口排著的隊伍看去,又轉回來看他,「開始想你了。」
一般說三四天,最後都會變成五六天。
小一個周見不到,哪能不想。
梁慎言笑了起來,「那我現在買張票,和你一起回?」
明知道不可能,但程殊心裡一下就開心了不少。
往前一下抱住他,仰起臉,「那我們現在這樣,是情侶關係了吧?算在談戀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