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言扣住程殊的手腕,把他抵在玄關的柜子上,摟在他腰後那隻手,幾乎把人提起來,親得很兇,沒給程殊一點退路。
手掌壓著他的腰,把人往懷裡按,衣服發出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玄關格外明顯。
程殊被迫仰起頭,嘴唇被啃咬得有些疼,卻一點兒沒反抗,努力回應著,喉間不時發出很輕的哼聲。
就這一點聲音,在這個氣氛上,相當於往煙花堆里丟了一顆火星,瞬間燒得噼里啪啦的,全炸開了。
夏天衣服薄,有點什麼反應都感覺得到,要做什麼也很方便。
程殊感覺到手指貼著皮膚的時候,人已經迷糊了,胳膊鬆鬆地圈在梁慎言脖子上,還在吻他。
沒了一開始的凶,變得黏糊起來。
梁慎言抵著他額頭,對上程殊的眼睛,那裡面流淌著的愛意,讓他心裡一動,在他眼睛上親了親。
他問,「要休息會兒麼?」
程殊沒回答,手卻伸到他的腰後,指尖在那兒點了點,勾著他脖子,仰頭貼了上去。
這就是他的回答。
梁慎言勾他的腿,就這麼把人抱了起來。
程殊嚇一跳,連忙用手扶著他的肩膀,往房間走的時候忍不住笑,「還好我不恐高,不然得給你嚇一跳。」
梁慎言仰頭,正好能咬到他下巴,用牙齒在上面磨了磨,留下一個很小的印子,順勢踢開房間門,「爬樹上的時候不見你怕。」
程殊笑得眼睛彎彎的,轉了轉眼珠,「那不一樣。」
人被放到床上了,靠著枕頭,看梁慎言在那兒解開扣子和皮帶,直愣愣地盯著,「你不是會接著我嘛。」
不管再高,梁慎言都會穩穩地托著他。
不會讓他掉下來。
梁慎言彎腰,貼著他的臉蹭了蹭,低笑了聲,「那更摔不著你。」
程殊一愣,忽地有些面紅耳熱。
稍稍別開臉,用膝蓋碰碰他的腰,再回過頭來時,抿了抿唇,貼上去吻他,「不過,可以讓我疼。」
梁慎言呼吸一下重了,眼底的情.欲深得像海。
他低頭,咬在程殊喉結上,「你該疼。」
小別幾天的情侶,重新吻在一起時,眼裡、心裡都只剩下對方。
連呼吸里,都是彼此。
行李箱被徹底拋棄在玄關,房間裡的倆人誰都沒有心思去管。
等房間徹底安靜下來,外面的天都黑了。
他倆沒開燈,外面的燈照進來,程殊伏在梁慎言身上,微微喘著氣,等呼吸緩下來。
梁慎言手搭在他腰上,一下一下撫著,等他喘勻了一點,才去摸他的喉嚨,「疼不疼?」
程殊沒說話,搖了搖頭,臉在他胸口貼了貼。